腊月初八这天,明娇也来到傅家看了病中的金氏,母女二人一直说话说到晚膳时候,明娇后来又去见了祖母夏氏,但夏氏闭门不见,还让夏嬷嬷告知明娇,没事来来傅家。
明娇吃了个闭门羹,又觉得丢脸又不服气,气哼哼走了。
这天后,三夫人金氏病就好了,她听身边下人说起柳家舅老爷来的事情,便去见了夏氏。
“母亲,您对明娇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她毕竟是辰王侧妃,母亲既然连柳老爷那样的外人都见了,为何不肯见见明娇?”
“你是在埋怨我?”夏氏也怒了,“咱们傅家怎么个情况,你不知道?不过一个空壳子,处处如履薄冰,一个弄不好,全家都要倒霉。明娇若是别的王爷的侧妃就罢了,偏偏是一个谋过反的王爷侧妃,你还要让我们傅家把她当成正经亲戚?”
三夫人金氏彻底没话说了。
大夫人郭氏劝道:“三弟妹,都是自家孩子,没有偏爱谁嫌弃谁的说法。现阶段,就连京中权贵都不敢与辰王来往,等过了这段敏感日子,勋贵世家也与辰王来往了,咱们再跟明娇走动也成。”
“呵,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势利,怕被连累。”金氏冷笑了一声。
“行了,你走吧,别在我跟前碍眼了。”夏氏挥手。
“母亲,我还有一事要说。既然柳家要咱们还那柳氏的嫁妆,十万两银子未免太少。当年柳氏可是十里红妆的,十五万两白银才能让那柳伯言赎回去。”
大夫人郭氏听后叹气,“三弟妹,你病了这些日子是病傻了吧?二弟妹的嫁妆,咱们已经花了一部分,如今亲家不计前嫌愿意花大笔银子赎回去,已经是看在青云和明婵面子上了,咱们不能再贪得无厌了。”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我累了。”夏氏挥挥手,郭氏和金氏都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妯娌二人大吵起来,路过花园的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不过她们二人争吵的内容,大家都听了个大概,没多久就传进了各个主子的耳中。
明婵自然也听见了,她就是觉得纳闷儿,哪怕当时辰王要强娶她,金氏因为怕她和明娇争宠而厌弃她,她也能理解,可最后她逃走了啊,金氏为什么还那么不爽?对二房不满对她不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傅承祖自然也听说了此事,他觉得很高兴啊,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再将柳氏的嫁妆交给青云和明婵,怎么算都是他们傅家赚了。
大老爷找到母亲夏氏,夸赞母亲理财有道,顺便告诉母亲不要再出幺蛾子,这样已是最好的结果了,长孙傅鹏举也怕这事弄砸了,特地过来安慰祖母劝告祖母如何行事,不要得罪柳伯言。
腊月十六这天,是个黄道吉日,傅老夫人夏氏约柳伯言,还带着大房、三房和明婵,几人一起去了京城最大的钱庄将柳氏的嫁妆统统取出来。
夏氏用的凭票已经泛黄了,虽旧了许多,但字迹清晰,是有效的。
柳氏的大笔嫁妆统统抬了出来,分八个大箱子装着,三夫人金氏都看直了眼,她记得傅家落难时,夏氏还装没钱来着,不免心中有些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