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云叹气,“看来从明天起,我们卫城里会少许多郎中。”
第二天早上,明婵坐着马车去城里,她打算把铺子关了。城里似乎很热闹,不少人在衙门那里苦恼。
据说昨晚那批去王府看诊的郎中坐车回家的时候被一伙不知哪来的流寇劫财并杀死了。虽然现在衙门里没有县太爷,但辰王爷无疑是卫城之中最有权势的人,辰王的暗卫首领整日坐在衙门里头,不少百姓进去击鼓鸣冤。
辰王府也很快给出回应,说一定会为大家做主,抓住这群流寇。
跟着明婵去城里的还有傅青云,他和明婵到了药膳铺子,给四个伙计一些银两然后让他们回家休息一阵子。
兄妹两关闭了铺子又坐着马车回矽河村去。
“哥哥,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这阵子你别再来城里了,避避风头。你觉得是什么人杀了这群郎中?”傅青云反问。
“欲盖弥彰罢了,我猜就是辰王府的人杀了这些郎中,杀人灭口吧。”
“你脑袋瓜子还挺聪明。”
“那当然,虎兄无犬妹嘛。”
再说白震年,他已经接替了镇长的位置,又纳了施夫人为妾,这几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谁都是笑眯眯的。
“老爷,你还能再往上走吗?”周氏柔声问道。
“估计不能了,哪怕是芝麻官也是要科考的,即使不科考也得靠银子捐官,我可没那么多的银子。”白震年说道。
“那我资助老爷如何?”
“真的?”
“嗯,只要老爷以后还能记得我就好。”
“我当然会记得你,你是我白震年的妻啊。你哪来门路让我捐官呢?”
“这倒是,如今都没有说了算的人。”周氏叹气,如果城里有个什么七品官甚至五品官,那他白震年去捐个九品芝麻官就行,可惜现在外头乱着呢,如今的这个辰王爷也不知能呆多久。
周氏带着月季去卫城里头逛逛,她买了些布匹和好吃的点心,路过衙门告示栏,看见里面的告示还没有除去。
她看了一会儿就带着月季回去。
晚上,周氏在白震年的书房里问他,“城里的告示你看见过吗?辰王的宠妾病了要找神医治呢。”
“看见了,据说很多郎中都去了,结果回来让流寇杀了,劫财劫命。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你是镇长,若是推荐几个人去给辰王岂不是很好?若真治好了,说不定辰王就赏你一个官做呢?”
白震年觉得周氏说的在理,“可是我们镇上的郎中,我估计是看不好的,水平一般,看个风寒也就罢了,我听说那宠妾的病挺凶猛的,脸上身上都烂了,这不是病入膏肓是什么?”
“我们村里的傅明婵不是会一些药理吗?她的药膳方子也不错,施夫人都用过,我们推荐她去,不管最后能不能成,总之,让辰王府知道我们忠诚的心意不就行了?”
白震年摸着自己的下巴,“你说得对,我明日就去城里让李员外帮我觐见。”
“咱们还不能事先告知傅明婵这件事,她要是不肯去反而还打乱我们的计划。”周氏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