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跟我动手吗?”
“十月不敢。”他虽然这样说着,但却并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反而拿出了一把刀子递给冷野漾,“若是漾少爷硬要做,就做吧。只要十月什么都不知道了,就不能阻止什么。”
“他有什么值得你为他牺牲至此?”
“不是牺牲。”十月淡淡地说道:“是义务,是责任。如果在治疗期间有什么意外,他都有可能丧生,希望漾少爷可以体谅十月的工作。若有闪失,君上那边,十月也无法交代。届时,整个冷家……”
“那么,你是在威胁我吗?”冷野漾说着,紧紧握住了刀子,“如果你那么想,不若就成全了你吧!”
正当他要将落到之时,房间里传来几声短促的咳嗽声……
短促而凌弱,几乎无法仔细分辨的……
冷野纯的声音。
“不要……不要动……十月……”
宛若被冻的僵硬,要失去了知觉,那个声音那么轻,那么轻……仿佛就漂浮在空气中……
冷野漾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手中的刀子也跟着掉落在了地上……
是那个人的声音……
是他没错……
为什么……
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吗?
那个明显的戒痕……
在之前那个夜晚也是同样的印象深刻……
不会错的……
他的记忆不会错的……
但是……
门的另一边……
他的确还在……
如果出去的话……是会死的啊……
哗啦——
房门被打开……
冷野纯脸色苍白地看着冷野漾。在这样寒冷的房间里呆的太久,他更加没有血色……站在他的面前,和他对视着,却丝毫没有血气,宛若一具尸体!
砰!
门又被十月锁住了,“你不要命了吗?”十月低吼。
“反正要与不要,我说了都不算的,不是吗?”门的另一边,那个声音这样说道。
冷野漾看清了,房间里的确只有冷野纯一个人而已。而且,这样的温度,没有谁可以呆的下去。
再说……
那种不能见日光不能流汗的体质,那种单薄的好像一阵风都可能将他吹散架的体质……
这虚弱的好像比空气还要稀薄的声音……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但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十月一脸漠然地看着冷野漾,他几乎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宛若生死都与之无关。
“救他。”冷野漾的口中吐出单薄的字眼。
“谁?”
客房。
零织畅的眉心、额头全都是细密的汗珠。他的胸口,黑色的血液依旧没有凝固……
纵使是十月这样从没有情绪波动的医生,看惯了生死的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怎么样了?”冷野漾被十月那个表情所震,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十月依旧没有说话,这让冷野漾觉得更加不能安心。
短短几分钟,丢了他的妹妹,却莫名身受重伤……
太多的事情困扰着他,让他不能冷静。
“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流黑血?突然晕过去?”
……
不记得冷野漾问了多少遍。
十月看向冷野漾,问他:“漾少爷是否还记得夫人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