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楚画又问:“你不觉得这个书生的性格变了不少吗?难道西城老贼的事情对他打击那么大?”
上官云皱眉,“按理来说不应该。我们初见书生时,感觉他是一个相当乐观的书生,可现在看来,这书生内心阴沉。”
“这就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楚画想来想去没想明白,“书生前后写的打油诗也能体现这一点,难道一个人真有两面?”
上官云摇头,“就算是有也不会在我们面前显露,怕是原来的书生已经不在人世了。”
楚画一惊,脑海中突然闪现一道灵光,“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书生是有人假扮的?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接着楚画又自问自答道:“你的推测很有道理,如此才能解释书生为何变了性子。
可怜的书生,他还没见到自己的姐姐,还没有参加科考呢,这真是,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唉!”
上官云叹了一口气,“或许是我们出城时吧,只有在那个时候,书生才有可能被调包。”
楚画冷笑,“这像极了在京城时发生的那几桩案子,其中有个书生姓马,叫马什么来着,到现在不也没找到吗?”
“马守望。”上官云道,“去他家乡打听的衙役还没回来,怕也是凶多吉少。”
“人皮面具。”楚画沉声道,“需要剥皮。活下来的人不多,就算是活下来,也没脸见人。
真是可恨!大人,今晚就把这假书生拿下吧,我想看看他是不是戴着人皮面具。
如果是,那我们的这些假设就都是真的。如果不是,那这书生还真是个不称职的奸细呢。”
然而一贯主张将书生拿下的上官云却唱了反调,“我觉得可以再等等。”
楚画道:“再等,那真正的书生可就活不成了。”
上官云道:“画儿,真正的书生可能早就活不成了。从他变了个人到现在过去多久了?人皮面具如何制我不懂,却也知道很难。”
楚画道:“我知道,有两种法子。一是用真正的人皮,加上特殊的药物和手法制成的,耗时较少,另一种不用人皮却耗时极长,没个一年半载无法使用。”
“那么原来的书生是真有可能不在人世了。”上官云道,“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得好。”
楚画嘟着问:“说说你的理由。”
上官云看着楚画笑了笑,“这人虽然灭了西城府上的关键人证,却也没有救虎猛,说明他与虎猛不是一派人。
而虎猛是前两个死者的凶手,他的主子就是西城老贼的主子。那么,他有可能杀西城老贼吗?”
楚画皱眉,“接着说。”
“我认为杀西城老贼的人不是虎猛,他没理由杀他。或有,西城老贼早就死了,何必用这种方式杀了他呢?”上官云道,“前两个死者可都是一剑封喉呀。”
楚画点头,“说得也是。那么假书生很可能就是杀了西城老贼的人了?”
上官云却摇头,“难说。但我觉得,这几桩案子很快就能侦破了。”
楚画闷闷地说:“现在只能说他和虎猛不是一伙儿的。那么,他又怎么知道虎猛这个人呢?别说假书生不知道虎猛是谁?”
“肯定知道。”上官云道,“不然也不会帮着虎猛灭口了。想来这人如此做也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