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画皱眉,在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问。
而张威则直接道:“当真是个奸细的命,前面背叛了我们中原人,后面又背叛了你的族人,改投另一个主子。张某在大同府多年,还真没看出这个西城老贼如此会伪装!”
西城老夫人冷哼一声,无视这人。
上官云道:“怕是伪装已经成了西城先生的一种本能了吧。”
楚画也道:“怪不得初次见这人的时候,总觉得假,可见第一印象很重要,往往会是这人最真实的一面。
老夫人,你们京城多年,都会这个新主子做了些什么?而你们的新主子到底是谁?他想做什么?”
西城老夫人笑了,“我若是说我们那个主子是谁,你们认吗?”
楚画皱眉,“信。主子吗,总是高大上的,不会轻易出现在你们这些棋子面前。也可以说,你们还不够格让主子出面。
接着往下说吧,都做了些什么,了解了些什么?如果我没推理错的话,西城老贼就是死你这个主子的手上吧?你们做了什么让这位主子痛下杀手。”
西城老夫人也皱起了眉头,“你这小仵作还真厉害,都让你说中了。我实话跟你们说吧,那个能把铁钉瞬间打进人的脑袋里的人我遇到一个,听他说是我们那新主子的仆从。
那天我看到他在画舫上杀了一个人,他趁着夜色把那人扔下了画舫。我也会点儿功夫,隐藏起来还是可以不让人发现的。
那人死后好几年竟然没人记起他,直到有一年这人的家人来寻,但也只能是无果。”
“说说你那主子让你们做的事情。”楚画又问,“说下去,别总是让我提醒你!”
西城老夫人笑了笑,“莫急,年轻人要有耐心。”
楚画皱皱眉,被这个外族老太太教育了呢。
“我之所以认为是他害我家老爷是有原因的,这人在你和上官大人来大同府不久前就来了我们西城府。”西城老夫人冷声道,“这人却在你们进城后就走了,他的功夫奇高,杀个人,高来高去,易如反掌。
我们在京城被我的那些族人发现时,我家老爷在京城也有了一定的名气,虽说比不上文昌侯,却也能号召不少人。
我们不想回来,便把这事情跟新主子说了,让他帮帮我们。可新主子说,我们回大同府刚刚好,去那边比在京城更能帮助主子。我们也就回来了。
这些年我们在京城赚的银子大多花在买粮上面,每年都暗中送给族人不少粮食,不然,你以为大同府会平安这么多年?”
张威冷笑,“这么说来,大同府的百姓还得感谢你们了,把豺狼喂饱了好来杀大同府的百姓吗?当真可笑!”
西城老夫人冷哼一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接着说:“我们只能回大同府,三年前族人又提出了无理要求,我家老爷本不愿那么做,正好这时,主子的仆人在我们府上,我们便跟他求救。
他说,这事情不归主子管,我们想怎么做都行,主子不在意。从那开始,我们对这个主子起了防备之心。我家老爷说,怕是这个主子所图非大。
但是我们又能怎么办?自己的把柄握在别人身上,只能按照主子的话去做。
也正因为我们的把柄太多,我们所做的事情都瞒着儿子,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画心说,西城庸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人现在的处境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