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看到我爸那样有点难过……”

她没有把程耀金说的话告诉景慎之。

景慎之眼神柔软，抽了张纸递给程安：“擦擦眼泪，妆都花了，别坏了今天的兴致。”

“嗯？”

程安还没反应过来。

景慎之已经吩咐孙翔开车了。

程安心里有事，也没追问。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朝景慎之小心翼翼的开口：“四爷，我能麻烦您一件事吗……”

景慎之眯了眯眼。

听出女人语气不同寻常，神情微妙：“和靳北有关？”

程安：“……”

倒也不必那么一针见血。

可这件事。

除了景慎之，没有其他人能够帮助到她。

程安把心一横，重重点头：“是的，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在景慎之阴沉的脸色当中，程安把昨天在程氏听到的话，如数告诉了景慎之。

“我想知道，靳北的身世，他来到我们程家的时候已经六岁，我爸一直都对他很好，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靳北会那么恨我们程家。”

恨到这么多年和她虚与委蛇。

恨到不惜把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的爸爸都给送到了监狱。

良久的沉默。

程安心里忐忑得不行。

“靳北”两个字，在她和景慎之之间，就是禁忌。

她也知道，自己犯了金丝雀的大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程安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

景慎之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

“你答应了？”

程安眨眨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然？”

景慎之气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