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再见郑美贻一口不动,心中的不满更甚,“皇后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在吃食上何故还由着性子?如此又如何做皇子公主的表率?”
这话刺得郑美贻心冷,结发十余年,皇上并非不清楚自己不喜淮山这件事,可他今日竟为了区区一个赵氏,便要如此下自己的颜面吗?
郑美贻不可置信得看着姜润,却见姜润脸色冷漠而坚持。
她知道姜润这是在为方才的事惩罚她,心中对向晚的恨意更深,却也只得端起面前那碗淮山羹,勉强吃了下去。
只是吃了七八口,郑美贻实在是不堪受辱,冷着脸将那羹扔回到了桌上。
她身后大皇子和大公主的乳母见状,忙端起碗各自喂了自家小主子半碗,唯恐也惹了皇上不快,指责公主皇子挑食。
不论吃多吃少,到这里,赵贵妃下郑美贻面子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便又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脸色,凑到姜润耳边撒起娇来,“皇上喜欢,臣妾愿意日日炖给皇上吃。”
“那便是朕的口福了。”姜润端起案上的酒抿了一口,漫不经心接口道。
看着两人郎有情妾有意,郑美贻只觉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她双手撑在案上,就想借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正在这时,只听大公主的乳母一声惊呼,“公、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众人抬头,只见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大公主竟然张口哇哇吐了起来,不一会儿,脸上身上还发起了红疹。
孙尚宫眼中闪过一道喜色,若是公主吃坏了东西,那可就太好了,“太医,快传太医!”
对于孙尚宫的大呼小叫,姜润面色不渝,可到底大公主也是他的女儿,现在女儿出了事,他也焦急,因此虽说不满,却也并未出言阻止。
郑美贻面露担忧,大公主的生母王嫔更是顾不上其他,几步奔到大公主跟前,摸了摸女儿发菜的小脸,听她口中不住难受得呻吟,心疼得无以复加。
王嫔安抚了女儿几句,便测过头,泫然欲泣搬看向赵贵妃,“公主方才还好好的,吃了贵妃娘娘的淮山羹,便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不知嫔妾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娘娘,娘娘若心中有气,只管冲嫔妾来就是,何故对一个无辜稚儿下手?”
说着,王嫔竟跪下,砰砰砰朝着赵贵妃磕起头来,求赵贵妃高抬贵手,放过她们这对可怜的母女。
“不不不,我没有。”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赵贵妃慌了。
自进宫以来,赵贵妃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她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构陷了,可一时间根本不知到该如何应对。
见诸人怀疑审视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赵贵妃吓得跪倒在地,只是她越想辩解,却越发语无伦次起来。
“……我没有,我只是想讨皇上喜欢,我,我害一个公主干嘛?一定是有人要害臣妾,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赵贵妃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姜润,完全指望他能替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