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大好了,这是喜事,值得庆贺,你去凤仪宫传个话,让皇后准备准备,三日后,朕要宴请宗室王公。”
金太监愕然,又等了一会儿,姜润却自始至终认真地盯在则子上,不再有任何声音传来,甚至让金太监生出了方才是自己听岔了的错觉。
“是。”他低低答道,悄无声息地转身退下。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这场本就是冲着雍王府而来的宫宴,向晚当然提前便收到了帖子,到了日子,收拾停当,就与雍王一起乘马车进了宫。
其实也不用怎么打扮,向晚嫁入王府还不到一个月,如今还算尚在新婚之中,便与雍王选了同样颜色的喜庆衣裳,头梳朝仙髻,任谁也挑剔不出差错来。
雍王目光灼灼地落在向晚脸上,伸手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阿晚,你今日真好看。”
向晚双颊微微一红,将手放到雍王手中,“走吧。”
雍王则熟练握住,在送向晚上车的时候,他却显得有些犹豫,“今日这场鸿门宴是冲着我来的,等会儿,无论他们说什么,你便只管与我划清界限就行。”
若是向晚表现出嫁给他的被迫,与对他的厌恶,那么,那些人对她的挑剔就会少一些。虽说现在他还不能将这些人都踩在脚下,但他却会尽力不让向晚受一点儿委屈。
“王爷说得什么话?都说夫妻一体,难道王爷迎我入府,待我以正室,就是为了让我与你划清界限的?”向晚面露不悦。
说好了是结盟,她向晚可不是那种有麻烦只会躲在队友身后,有了好事去出来拿的人。
“若王爷是只是担心宫中刁难,我应对的来,”向晚下巴微扬,露出俾倪天下的自信,“王爷负责做好王爷的事,至于旁的,放着我来。”
雍王看向向晚的眼神闪闪发亮,这便是向晚,与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同,这一刻,他心中生出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
“好,”他微微一笑,“那边趁着进宫的这段时间,我与你讲讲姜氏宗室的情况。”
向晚是以冲喜的名义嫁入王府的,连三朝回门都省了,也没有拜谒过祠堂,因此还没有正式认过亲。
而这段日子,两人都有重要的事做,见面的时候,雍王极为珍惜与向晚相处的时光,也没有浪费时间去说宗室那堆烂人污糟事。
若是向晚一无所知,等会儿对上了那些人恐怕要吃亏,雍王抓紧时间,给向晚来了一次恶补。
然而他不知的是,因为从前被赐婚给姜润,为了成为姜润的贤内助,尽快容忍皇家,向晚曾专程学习过宗室族谱和礼仪,那些人对她来说,其实不算陌生。
但毕竟十多年过去了,又经过先帝晚年的夺嫡之争,各家府上也发生了不小变化,因此雍王讲起来,向晚听得很认真。
雍王府乃是当初先帝所赐,离宫城不算远,马车摇摇曳曳,不多时,便驶到了皇城门口。
又有姜润体恤侄儿大病初愈的口谕,雍王便也没有客气,在众人侧目的目光中,直接让马车**,直到一座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殿宇前才停了下来。
路这么远,累坏了他的阿晚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