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因如此,邱大掌柜和郭二一样,都恨上了揭露紫檀木事件的向晚,发誓一定要搞垮胜玳珊,给向家一个教训不可。
所以田小福才会说,如今胜玳珊问题的根子都出在这里。
除了在紫檀木的事上与安国公府有过摩擦外,胜玳珊并未同京中哪家勋贵交恶,更谈不上得罪哪家商号,向晚略微颔首,算是认同了田小福的说法,并让他详细说说。
见东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田小福松了口气,忙将他这些日子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原来,福宝斋是主要经营稀奇珍玩的,若非穆大和苏荷二人从中作梗,并不会跟只卖瓷枕的胜玳珊产生妨碍。
但为了对付胜玳珊,近来福宝斋一反常态的开始大量涉足瓷枕生意。通过安国公府的关系,他们与一家实力不俗的瓷窑达成了合作。
如今那家瓷窑出来的枕头,虽说及不上胜玳珊的工艺,但也有佘师傅六七分的水平,而价格却只有胜玳珊售价的四成乃至更低。
这么一来,福宝斋就凭低价瓷枕就抢走了胜玳珊大部分客源,只剩一些更看重品质的老顾客依旧还在他家买货。
更可恶的是,福宝斋不仅恶意压低价格,就连推出的系列瓷枕,也全是抄袭胜玳珊的。
这边小范大人前脚刚画出了样子,他们后脚就给仿制了去,说到这里,田小福出离的愤怒,“他们福宝斋倒轻省,连请画师的笔墨银子都一并省下了!”
“如今小范大人也不敢再画新样子了,反正画了也是替福宝斋画的。”佘三气闷地看了向晚一眼,瓮声瓮气接话道。
“这简直就是明抢,还有没有王法了!”向早气得一拍桌子,“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竟没有上门讨个说法?”
说到这里,向早挽起衣袖就想操家伙,峨眉和寿儿几个丫鬟见状,也不甘示弱地一人拎起一只马扎紧随其后。
她们嫌弃地瞥向田小福等人,没想到这里一群大老爷们,竟全是胆小怕事的!
还好贺妈妈脑子清醒,及时拦着了向早等人,“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二娘子还是先听听田掌柜怎么说的。”
“怎么没去理论过?”有了贺妈妈撑腰,穆逢春忙为自己正名,“可那福宝斋也太可恶了些,只拿了歪理胡搅蛮缠。”
“说什么咱们画花鸟鱼虫他们也画花鸟鱼虫,难不成这天下间就偏只准咱们胜玳珊画的道理?这未免也太霸道了些!”穆逢春掐着嗓子,学那福宝斋的伙计说话。
“掌柜的再要说话,福宝斋就放了那些凶神恶煞、膀圆腰粗的护院出来,若不是掌柜的跑得快,早被他们给打断腿了。”
“黄府尹又是个只会和稀泥的,一听说福宝斋是郭二爷的生意,连说句话都支支吾吾的,只让咱们两家‘公平竞争’!”
看来官府也是指望不上了,提起黄府尹,穆逢春气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