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两个孩子之后，我办公室里也避免不了放着他们的照片，不过陈医生这里看上去倒像不像是一个爸爸的办公室。”

这话说得已经有点针对性了。

陈袆明白顾修然这是开始怀疑他了。

冬夏爸爸这个身份本来就是破绽百出的。

原本陈袆只以为伪装一个晚上就够了，然而随着姜染利用周徐的名义出现在顾家之后，这个身份也难免不了的伴随在他的身上。

不过就算现在陈袆的脑子里面想了许多的事情，但是他脸上的神色还是风轻云淡的。

“我不喜欢把私生活的痕迹带到工作上。”

一语双关。

既是解释顾修然的疑问，也是暗示顾修然自己不想要谈论关于私生活的事情。

听懂了陈袆的意思之后，顾修然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的语气愈发的冷淡起来。

“如果陈医生不介意的话，我想要看看冬夏的照片。”

说这句话的时候，与其说是一种请求，不如说这是强制性的要求。

“顾先生，如果你今天来找我是要和我探讨我女儿的事情，恕我没有办法和你讨论。”

陈袆的声音听上去也比刚才要强势了几分。

对于陈袆的拒绝，顾修然不意外，也没有纠缠，只是继续问其他的：“那你太太呢？”

这回陈袆干脆不说话了。

在这样的沉默中，显然还是顾修然的气场更强。

但是没有多久，这样的沉默就被打破了。

“叩叩。”

敲门声让两个男人都同时的怔了一下。

顾修然下意识的皱眉，只是不等他们说什么的时候，外头小孩子的声音就传来了。

“爸爸，你好了吗？我们该去看爷爷了吗？”

顾明明的声音传来，陈袆放在桌下的手不禁用力的握紧了。

他越听越觉得这个孩子的声音和姜小冬格外的相似。

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在陈袆的脑子里面浮现。

然而在他走神的这几秒里，顾修然已经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一瞬间，陈袆无端的松了一口气。

面对顾修然那些接二连三尖锐的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尤其是在没有跟姜染进行沟通的情况下，他更不知道什么话是自己能说的。

但是在顾修然的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他的脚步又停住了。

他看着陈袆，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冬夏五年一直在英国，而你这五年去英国的次数屈指可数，你和你太太是感情不好……”

顾修然顿了片刻之后，扯出来一个讽刺的笑容。

“还是说你根本不是冬夏的父亲？”

陈袆的身形一顿，他眯着眼睛看着顾修然，佯装生气的站起来，说：“顾先生，你说话还是不要太过分的比较好。”

而这句话顾修然没有再接，他开门走了出去。

而在门被打开的那几秒，陈袆看见了外面那个小孩子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