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修然打完电话的时候才注意到姜染已经过来了。

看着顾明明后背上的针都没有了，便意识到姜染已经悄无声息的把针都取完了。

“你的速度倒是快。”

顾修然的声音不冷不淡的。

听到他的话，姜染不卑不亢的说着：“一个医生的职业素养而已。”

这样的回答，不由得让顾修然想到了刚才院长说的事情，他的目光无端的冷下去几分。

“你不是医院挂在门下的医生，那你有行医的资格吗？”

说着，顾修然的扯了扯唇角，脸色森然。

而面对他这样的态度，姜染显得要冷静许多：“我有没有行医资格，您可以去查。”

见这人居然有勇气来和自己说这些话，顾修然多看了她一眼。

“你的电话，如果我儿子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联系你。”顾修然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手机面部解锁了之后姜染看见了桌面的壁纸。

那是一张风景照。

连绵的冰山看着便气势磅礴，阳光照在山峰，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几分暖和。

右下角，还隐约可以看出来一个女人的影子。

这张照片是她从前发给顾修然的，

他为什么要用来做屏保？

一时间姜染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乱。

她不觉得是顾修然忘记了这张照片的来历。

他不是讨厌自己吗？

那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修然见对方突然一动不动，不耐烦的开口：“怎么了？你难不成忘记自己的号码了吗？”

这样冷言又大毒舌的话让姜染立刻就收回了思绪，她抿着唇把一个国外的号码输入了上去。

若无其事把手机还给顾修然的时候姜染还顺便解释了一句：“我刚回国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办国内的号码。”

听到这话，顾修然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姜染见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准备离开。

看姜染要走，顾修然突然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DR.RAN是不是还有一个师姐？”

姜染的脚步下意识的就是一顿。

这也算是她今天的意外之喜了。

看来顾修然对于方月喜的身份是存在怀疑的。

想到这里，姜染转过身，被口罩遮住的脸只露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没有。”

“没有？”顾修然重复了一遍姜染的话。

“师公，只有我老师一个学生。”姜染解释了一句之后还有些疑惑的问，“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顾修然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淡声道：“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说着他又给了姜染一个慢走不送的眼神。

见状姜染顿时觉得无趣了起来。

他既然没有明确的提出来，想来还是打算要给苏妍他们留点脸面。

没想到五年过去，顾修然对苏妍的纵容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