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没有吧，杨老婆子的贵女，齐家沟的，倒是回来住几天，但是吧，她闺女生的晚几天，没有一天生。

那孩子也是个女娃娃，闺女婆家不喜欢，送到媳妇娘家家家里养了几年，才给接回去，否则就给摁在盆子里淹死了呢！”

“这样啊，谢谢了！”

“哎，你打听这个干嘛？是不是那个女娃娃不好了？”

“没有……”

萧宏业把想好的借口都说了一遍，众人很热心，给城里人做干亲，好处可多着呢，将来进城办事儿，也有熟人。

两天时间，三里五村那一天出生的女孩子，都调查一遍，有的都嫁人了，沈远看一眼，就别开脸，一点儿不像自己妹妹。

村里人都显老，下地干活，十八岁的姑娘，长的跟二十多似的，咧嘴一笑，满口黄牙，拘谨木讷，沈远都没眼看。

耽误了四五天，找医生取了她们的头发，拿回去化验，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线索。

他们离开只好，杨荣匆忙去了齐家沟，找刘小芹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刘小芹几天都精神恍惚，做饭都夹生，没少挨丈夫训斥。

回去的路上，沈远有些丧气，“我真的不敢想，要是妹妹生活在农村十八年，是不是也像那些女人一样啊！”

他心里有些纠结，沈倩刁蛮自私，可一张脸还是能看的，起码养眼，从小的生活环境，培养出来的气质可是很重要的。

如果给他一个愚昧粗俗，傻大姑似的妹妹，他简直不敢想。

萧宏业白他一眼：“你到底是在乎血缘更多，还是感情更多？

她变成那样，你不更应该对她好的吗？

你还嫌弃了，什么人呐！”

“我不是那个意思？”

“几个意思？”

萧宏业直接怼回去，噎的沈远无话可说。

“现在说这个也没用，本村没有同一天出生的，隔壁村子时间也对不上，难道咱们猜错了？”

萧宏业道：“不会的，这里面肯定有事儿，那个杨老婆子一直很紧张，等咱们走了，她才放松，不要小瞧了这种老妇人，精明的很。”

“那怎么为什么要走啊？”

萧宏业道：“既然查不出什么，就是对方做的天衣无缝，咱们先走，让她放松警惕，或者急于善后，自然会露出马脚来。

先去县城住两天，我在村子里收买了几个线人，等等消息。”

沈远服了，“欲擒故纵，行啊你，带你来就对了。”

“小瞧谁呢，我这么多年侦察兵，是白当的吗？

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

“你厉害，以后就是我亲哥了，弟弟有事儿，哥哥可得帮我！”

萧宏业哭笑不得，“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人脸皮真的很厚呢，觉得我有用了，就来称兄道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