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车的一刹那,徒然想起,南荞说等她吃晚饭。
果不其然,手机里有一条未接电话。
商景澈的锐气一一褪去,吩咐司机开得快点儿。
路上,他提前询问了锦叔,“南荞已经睡了吗?”
锦叔的回答并不确切。
“夫人在房间,灯是暗着的。”
他没有说“睡”,同样,也没有说“不睡”,实在是让人模棱两可。
但是,商景澈听得出来,南荞的心情,大概率是不痛快的。
他又问:“晚饭吃的怎么样?”
没有主语,锦叔当然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商先生是在关心他这个老头子。
犹豫了一下,锦叔实话实说:“夫人一直在餐桌前等您回来,鸽子汤凉掉了,她让我倒掉。”
锦叔本可以回答一句“夫人没有吃晚餐”,他偏偏不。
老人家越是这样,就惹得人心里越痛。
商景澈在电话里吩咐:“做几样清淡的,我还有二十分钟到家。”
“好的。”
通话结束,商景澈为自己今晚的缺席,感到惋惜,和难过。
这是一个没有收获的夜晚,不仅没有问出方思博的动机,还缺席了南荞的晚餐邀请。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商景澈一直在沉浸在懊恼当中。
可惜,路边的花店关门了,他连道歉时需要的工具,都没有。
在车厢内搜寻了一圈,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哄女孩子开心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