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再川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骂老男人。

如果骂他的人不是南宫芊芊，而是在街头巷尾路遇的女人，他很可能就一个耳光甩过去了，然后再大骂一声：“瞎了你的狗眼，敢叫少爷我老男人！”

“比我大一天、大一个小时也是老男人，何况你比我大了好几岁！你是老掉牙了的老男人，不要脸，偷看女生！”南宫芊芊继续骂。

欧阳再川快气糊涂了，说：“龚倩倩，你搞明白，我不用偷看你，就是现在我要看你身体的任何部位，或者对你做什么，你都无力阻止！”

这话似乎提醒了南宫芊芊，她立刻眼泪汪汪起来：“你昨晚都对我做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敢做？”

“我昨晚对你做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你刚才说那些！”

“你是说我昨天晚上占有你了？”

“你承认了？那你说怎么办？我已经没有脸活在这世上了！还是死了算了！啊——”她低头就去撞墙。

欧阳再川将她一把抓住拖回来：“你有完没完？我什么时候占有你了？”

“昨天晚上！”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反抗？”

“那你怎么知道我占有你了？”

“这还用钱说吗？你别以为姐姐我跟你一样笨！”南宫芊芊振振有辞地说：“因为你把我的扣子解开了，这就是你占有了我的证据！”

“疯子！”欧阳再川气得骂：“衣服掉了两个扣子，就说有人占有了你，那我问你，你痛没有？”

“痛什么？什么痛没有？”她眨巴着眼睛反问。

欧阳再川懒得回答，继续问：“你出血没有？”

“出什么血？你又没有弄伤我，怎么会出血？”

欧阳再川伸手一戳她的额头：“你到底是纯情还是傻？”

“姐姐我这么聪明，怎么会傻？”南宫芊芊打开他的手理直气壮地吼：“我再傻都比你聪明！”

欧阳再川说：“那你以前跟男人睡过觉没有？”

“跟男人？睡过啊！”

“什么？你跟男人睡过觉？”欧阳再川瞪大眼睛，他怎么都无法相信面前这个对男女知识一知半解的女人跟男人睡过觉，不由紧张地追问：“什么时候？”

“我想想，”南宫芊芊仰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又扳着手指头算：“一，二，三，四，五！”

“什么一二三四五？你是说你跟五个男人睡过？”欧阳再川急着说话，差点咬上自己的舌头。

“不是，”南宫芊芊摇摇头：“我只跟两个男人睡过！”

“两个！”欧阳再川的心冷了半截，这个女人的天真果然是装出来的！

“一个是我爸爸，但那是在我五岁以前，五岁以后他就不让我跟他睡了。”南宫芊芊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咳咳咳咳！”欧阳再川被自己的唾液呛着了，咳了好一阵才说：“你说跟你睡的那个男人是你爸爸？”

“是啊？怎么了？我爸爸不是男的吗？”南宫芊芊一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