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芊芊痛得一声大喊,从梦中醒了过来,顿时感到右手有一种巨大的痛楚传了过来,似乎真的有人在用钢针扎她的手。
南宫芊芊睁眼一看,她还睡在欧阳再川的怀里,而她的右手正在被欧阳再川擦碘酒。
欧阳再川给她包左手的时候看见她哭得那么惨,想等她的情绪缓和一点再包右手,她的右手破皮的地方更宽,擦碘酒一定更痛。
后来欧阳再川看见她居然睡着了,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她睡着了就没有知觉了,那他给她上碘酒会好一点。
哪知他刚把碘酒滴上去,南宫芊芊就大喊大叫:“我不偷了!不偷了!真的不偷了!求求你别扎我!求求你!我痛死了!英哥救我!啊——英哥救我啊!”
欧阳再川知道南宫芊芊又做梦了,因为她只有在梦里才会叫这个英哥救命,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做梦会这么快,这才刚睡着一会儿呢。
南宫芊芊痛得醒过来拼命拽手,尖声嚎哭着大骂欧阳再川:“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这个疯子!混蛋!放开我!我不要你管!”
欧阳再川说:“别吵!”
南宫芊芊在他怀里不断拱来拱去,她宁愿让那只手就那样破了皮疼,也不愿意遭受碘酒浸泡的痛苦,那如千万只虫蚁一起啃咬的蚀骨之痛让她无法忍受。
欧阳再川的两只手肘用力夹紧她,她挣扎不动了,只能继续大骂他:“魔鬼!人渣!祸害!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不得好死!你死了都要下地狱!啊——痛死我了!哎哟!好痛!死人!烂人!坏人!”
碘酒侵在伤处的疼痛一阵一阵地袭过来,南宫芊芊一边哭一边骂个不停。
欧阳再川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骂,只管做他的事,擦完碘酒,上药,包扎,很快就完成了。
南宫芊芊继续呜呜呜地哭,眼泪哗哗流下来,衣服前摆都打湿了。
欧阳再川看着哭得泪人一样的南宫芊芊,不由暗自叹息,这个女人太不坚强、太爱哭了,有一点点疼就哭得哗啦啦的。
他给她包扎手明明是为她好,她也哭得这么惨,好象他不是在救治她的伤,而是在谋杀她似的,哭得这个凄惨样,如果有外人看见了,还以为他在欺负她呢。
“好了,别哭了!”欧阳再川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说。
“我就要哭!就要哭!就要哭!你把我的手弄成这样了,又痛又痒,以后还会长疤,好难看!你还不让我哭!你坏死了啦!呜呜呜!”南宫芊芊一边哭一边又骂起来。
欧阳再川不断扯过纸巾给她擦眼泪,说:“别哭了,你哭起来很难看,很丑,如果现在进来一个人都会被你吓死!”
南宫芊芊将头一摆,不要他给她擦眼泪,喊着说:“不要你管!我就要哭!就要难看!就要丑!吓死人就吓死人!吓死人了也是你的责任!”
欧阳再川笑起来:“你这女人真不讲道理,你吓死了人怎么会是我的责任?”
“就是你的责任!你是大坏蛋!你很讨厌!我恨死你了!”南宫芊芊撒泼地喊。
喊完她看着包得粽子一样的手,眼泪又哗哗流:“我不就拿你的手机用了用么?你就往死里打我!大坏蛋!黑心肠!狼心狗肺!把我的手打成这样,伤痕累累,皮开肉烂!你欺负人,知道我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没有人会帮我,也没有人来救我,你就把我关在这里往死里打!呜呜呜……”
越说越伤心,她又大哭起来。
听见南宫芊芊这样一说,欧阳再川也不由觉得自己的确过份了一些,虽然他打她是想帮她改正缺点,可把她的手伤成这样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