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庆扯了一下何芳琴,“我说吧,她肯定要去的。”
安暖抬头看着他,“我可以出大家的车票钱。”
安昌庆拍了下她的肩膀,“这还要你出?我已经给了钱你大伯,他已经去镇上买车票去了。今天咱们早点吃完饭就走……”
没等他说完,何芳琴瞪大了眼睛站了起来。
“你给钱?你给了多少?”
“没多少。”安昌庆眼神闪烁着,侧过身去,“就大家的么。”
“大家的?你是不是把所有人的车票钱都付了!”
何芳琴扯着他面对着自己,凝视着他的脸。
安昌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也没有多少钱,付了就付了么。”
何芳琴气得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拳,想打他还是放下了。
“你大哥镇上房子一买就是两套,他都不出钱,你充什么好汉呐!”
“反正付了就付了,这点小钱计较什么。”
安昌庆怕她闹起来,赶忙走了出去。
何芳琴坐在床边上拉着安暖的手,“也是我的错,给他的钱太多。你爸一有钱就飘!暖暖,你以后找男人可不能找这样的,迟早把自己气死。”
“我不找男人。”
安暖嘴角颤动了一下。
这辈子跟苏援东应该是不可能了,但换了别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何芳琴怔怔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确实,自己要没有安昌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
一行人十点钟就吃了午饭往县里赶。坐车到了上海已经傍晚了。
苏家雇了一辆大巴车来车站接了他们去往苏家的别墅。
别墅里已经挂了一层的白,肃穆的人们来来往往,屋子里头哭声一片。
安暖跟着家里人祭拜了安顺和,并没有在大堂见到苏援东。
“安小姐,有空聊聊吗?”
姚菲菲穿着一身黑色长裙,披着灰色的貂毛披肩,波浪般的墨发披在脑后,贵气十足。
相比之下,安暖就是个土得不能再土的乡下丫头。
但姚菲菲却称呼她为“安小姐”。
一时间好些苏家的亲朋好友都看了过来,视线聚焦在了安暖的身上。
原来这个土丫头就是前庙村勾住苏援东的小妖精,长得也不过如此。
安暖仿佛没注意到他们,镇定地点了头,“姚小姐,叫我安暖就行。”
姚菲菲轻扯嘴角,转身带着她走到了别墅的另一面。
这里是一间咖啡室,布置地简约精致,温暖如春。
最重要的是人很少。
安暖熟练地泡了一杯咖啡,“姚小姐喜欢喝什么样的?”
姚菲菲脸上的优越顿时**然无存,惊讶地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
“你学的挺多呀,咖啡机也会用。”
“是啊。姚小姐注重保养,不如来杯拿铁吧。”
安暖动作迅速地给她泡了一杯,并在上头拉了个花,端到了座位上。
姚菲菲盯着那栩栩如生的叶子,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大方的待客之道、精湛的拉花手艺,仿佛她才是主人,自己却是客人!
她不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丫头吗?!
安暖喝着咖啡,看着窗外头来来往往的人,期待能看到苏援东。
“姚小姐,有什么话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