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眉头微皱。
自己欺负安秀娣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但是最近自己可确实没欺负她。
刘文艳气得打了他一巴掌,“你胡说什么?就你这胆子,你敢拔人家的树?”
“我……就是我干的。”
安俊全低下头,声音小了下来。
他满心都是安秀娣的嘱咐:只要他扛下来,安暖不会真的让家里赔钱。
刘文艳一脚将他踢出去一米远。
“你个小畜生!”
“大嫂。你踢孩子干什么?”何芳琴赶忙去将安俊全扶了起来,“咱们该怎么着怎么着,孩子还小呢。”
刘文艳眉头紧皱,看向了安昌庆,鞠了一躬。
“昌庆,你侄儿实在是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在这给你们道个歉。”
“大嫂你客气了,也没多大的事。”
安昌庆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刘文艳松了口气,“幸好有暖暖,一定能将树救活的。俊全这孩子,我们以后一定严家管教。”
安暖站在旁边淡淡看着,“这道个歉就完了?”
刘文艳怔了怔,“暖暖,你还想大伯母怎么样?赔钱也成,等你大伯回来再说。”
“赔钱多伤感情。”安暖扯了个笑脸。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让俊全过来磕头?”
刘文艳瞪了她一眼,自己就看不惯安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安暖耸了耸肩膀,“磕头就不必了。我那葡萄树也不是这么容易死。您跟俊全反正没什么事,跟我种树去吧。等都种完了,再计算损失,也好降到最低。”
刘文艳冷笑了一声,“大可不必。这点树钱,我家还是赔得起的。”
“是么?”安暖掰着手指跟她算了算。
“一亩地一次能结三千斤,两个月一次,一年就是一万八千斤。按照市场价来说,您至少得赔我五千四吧。”
刘文艳惊得长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何芳琴轻咳嗽了一声,让她回了神。
刘文艳拿起凳子就朝着安俊全的脚下砸了过去。
“你个小畜生!你不干人事!”
安昌庆看着心疼,这可是安家的男丁啊。
“暖暖,要不少一些。这五千多虽然你大伯家也出得起,但是在是有点太多了。”
“多吗?”安暖冷冷看着他,“我这树可能活不少年呢。现在才算了一年而已。”
何芳琴手肘用力怼了他一下,真是胳膊肘朝外拐!
安昌庆见状,借着遛狗,赶紧撤了。
刘文艳深吸了一口气,“行,那我们就去你地里,替你种树。”
……
整整一天,刘文艳和安俊全两个干得灰头土脸,终于把一亩地的葡萄树都给扶了起来。
夕阳西下,但是安暖并不打算放他们回去。
“还要再施肥。”
“可是天都黑了,明天再干吧!”
刘文艳的腰都快断掉了。
自己仗着家里有钱,几年都没干过活,没想到现在竟然一次性干了个够。
安暖杵着锄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的两个人,“不行,明天施肥会导致树死。”
树一死,那就是五千四百块钱。
这笔账好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