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陈雁斋说，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他的怀中，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瑜，能抽空想一两条回答林瑜的话，就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许老吗？他不是只收研究生的吗？而且我就算考进了岐山大学也是需要选择学科的不是吗？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推荐给我的?”

林瑜一边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海象，一边拉着着陈雁斋的手放在了她的膝盖上。

“挺冷的，你帮我暖一下。”极地馆附近的空调温度开的很低，即便把羽绒服盖在了腿上，林瑜也没感觉有多暖和。

“嗯，你放心，有我给你打招呼，许老还是很愿意收你为徒的。”

陈雁斋低头盯着林瑜的发旋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缓缓的靠近了她。

两人顺着漂流一路向下，周围全是情侣打闹和撒娇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安安静静，偶尔还会讨论一下学术问题，和别人格格不入。

“林瑜？”

“嗯？”

就在林瑜想着陈雁斋说的岐山大学内部的环境时，陈雁斋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了陈雁斋的双眼，那双眼睛黑洞洞的，仿佛能把她的内心看透。

“你到底……”陈雁斋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向林瑜说自己的心意。

可就在此时，周围的海豚猛地撞在了玻璃上，吓了林瑜一跳。

“它这算是刻板行为吧，毕竟是海洋里的动物，被关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还要进行表演，有刻板行为并不奇怪。”

林瑜眼中露出了可怜的神情，陈雁斋想说的话也住嘴了。

“对了，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来着？”林瑜还没忘记刚刚陈雁斋想要说的话，又看向了他。

被海豚这么一打断，陈雁斋刚刚那股摄人的气势已经没有了，整个人平和了不少。

“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

陈雁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番话说出来的，生怕林瑜拒绝，又在后面补了一句：“我只是随便这么一说，毕竟我比你大了很多岁，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也不强求。”

是啊，你比我现在大了很多，可我两辈子的灵魂岁数加起来估计你得叫我小阿姨了。

林瑜此时才想起她这辈子才18岁，一个刚刚成年的人，对陈陈雁斋这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的社会人士确实年轻稚嫩了很多。

“所以你一开始接近我，用未婚妻作为借口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打算骗我吗？”

陈雁斋也没想到林瑜会这么说，一时间闭上了嘴。

可此时林瑜并没有给陈雁斋答案，那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个男人，似乎在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