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七岁那年初见余笙,她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余笙!”
他也记得十二岁那年,两人上了同一所中学的同一个班,而且还是同桌。那时,余笙在两人中间放上一直圆珠笔,然后骄傲的宣布:“男女有别,不准过界!”
他还记得,十五岁那年秋天,他们又一起进入了县高。在学校的运动场上,余笙在跑道上气喘吁吁,他在跑道内测慢速陪跑,当余笙接过他递过去的水时,笑靥如花。
王昭岩跟余笙从小学认识到高中毕业,他见过她的很多时候,却没见过她大学生的样子。
他曾经想过要继续陪她到大学到工作到人生的尽头,可是,事与愿违,他被命运掐住了咽喉,他不得不向它低头,寻求最基本的生存权利。
其实,夜深人静的时候,王昭岩曾不止一次在心中脑补过余笙上大学后的样子,也不止一次想象过她的大学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一切想象都没有现实来得真切。
猴子看一眼云大校门,揽着王昭岩的肩膀说:“哇,这名牌大学就是不一样,光看这校门就将我们学校秒成渣了。”
王昭岩看他一眼,“有你这么诋毁自己学校的吗?若干年后,那可是你的母校!”
猴子“嘿嘿”一笑,“母校归母校,可我是实话实说嘛!”
猴子还没有手机,那个时候,一般的学生都没有手机,就算是上班族也不是都有。
猴子家里经济条件虽然还可以,但他爸一直不满他的学习成绩,考的大学又不理想,所以关于猴子想要手机的事情,多次提议都没通过。
两个人想要直接进学校里面去,可是又担心被门岗盘问。
猴子拍一下王昭岩的肩膀,“快给余笙打电话,让她出来接我们!”
王昭岩边掏手机边说:“你说,余笙会不会被我们吓到?”
确切的说,是被自己吓到。
就像去年那天,余笙突然出现在工地门口,他当时的心情一样。可又觉得会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来。
猴子笑答:“不会,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昭岩买手机时,调试好后,他第一个将余笙宿舍电话存了进去,而且存在了电话薄的第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