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讨厌,夫君经常抢她嘴里的东西吃,还美名其曰,说她吃的东西甜。
如今想想,可不就是羞死人了。
常昀旗别开眼。
“砰!”
一口气灌完茶水的常进,把空茶杯扔在茶几上,怒气冲天:“那都是狗屁,拿那么高的俸禄,却揪着小孩子的事不放,还说什么,子不教父之过,我真是气的,恨不得踹死那个老匹夫,他家儿子就没犯事?就会揪着旁人孩子的事,真想一拳抡飞他。”
常进抱怨时,大家都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说完,黄氏才出声:“有御史进言昀旗和钱文乐的事?”
“可不就是?”常进指着常昀旗,大喝,“你个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闯祸也就罢了,你就不能有点善后的出息,让人找不到你的麻烦,抓不着你的小辫子?”
常昀旗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言语,倒是出乎他意料。
常进重重冷哼一声:“哼,我希望钱文乐不死,难道要让我儿子去死?死别人家儿子,当然好过死我家儿子,这不是废话吗?我哪说错了?”
此话温暖,常昀旗手猛的握拳,瞳孔陡然微眯,他的父母,给他的爱,从不比哥哥和妹妹少,只不过因为他调皮,所以给他的方式很另类。
怒气冲冲的常进,脾气慢慢缓下来,朝常鹤洛望去,嘴角勾起,眼里都是温柔:“幸好我有这么一个好女儿!”
画风真是改变的太快,若大家不是习惯了这种方式,还真是不能适应。
黄氏这个急性子,听到此话,看了常鹤洛一眼,又欢喜又焦急:“什么,快说来听听。”
常进抚着胡须,笑的慈祥:“钱世子死的时候,那个老匹夫,就进宫向皇上进言,说咱家老三不务正业,以权谋私,逼死钱世子,请皇上下旨惩罚咱家老三。”
“我当时就凶他,我家老三哪不务正业?哪有权可以谋私?又怎么逼死钱世子?你说出来,我给你下跪。”
“那个老匹夫,说咱家老三没有官身,就是不务正业。又说镇国公府的公子,那就是权。还以打赌方式逼死钱世子。”
“夫人也知道我这脾气,当时就怒了,指着他大骂,‘若是按你所说,没有官身就是不务正业,我家老三今年十九没有官身,你家儿子二十一了也没官身,也是不务正业。’”
黄氏听着这话,双眼含笑,拍手叫好:“就是,就知道进言别人家的孩子,就不知道进言自家儿子。我家老三才十九,比起他家二十一的儿子,可小多了。然后呢?”
常进自动把常鹤洛等人,排除在外,眼里只有黄氏一人:“说到这个以权谋私,我真是恨不得,把脚踹到他脑袋上去。”
“我说,你家老三虽是我镇国公的儿子,可是你搞清楚,他只是个公子,不是世子。钱文乐可是货真价实的世子爷,这里面谁以权谋私,你分不清吗?你若是连这个也分不清,你干脆回家种地去。”
“夫人,你是没看到,那个老匹夫,被我气的差点吐血。”
黄氏笑的前仰后俯:“哈哈哈……让他嘴贱,就该这样子说他,看他还敢不敢,把孩子事揪到朝堂上去说。”
“就是吗,小孩子的事由他们去,大人参和什么。”常进鄙视道,“他急眼了,冲过来冲过来的,说咱家老三逼死钱世子,这是全京城人都看到的事,问我是不是真?敢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