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斯曼把小乐接到北京的新家以后,导演好像就被遗忘了,很少能在休息的时候把斯曼约出来,很长时间才能见她一面。偶尔见面,也全是因为工作。斯曼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照顾小乐身上。
数月光景,导演只是以看粗剪片子为由去到斯曼家几次。去时他仔细留意斯曼的状态,发现她似乎很满足于当“妈妈”的状态,眼里只有孩子。
于是导演满是醋意地说:“有了孩子就不要男人呀,你这是!”
“快夸我有母爱!”斯曼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转变,她常以当个辣妈为荣。
“你哪里是一星半点的母爱,你是母爱泛滥,母爱爆棚!”
“孩子的醋你也吃?!”
有次导演也曾试图洞察斯曼的心意:“孩子光有妈妈不行,不像一个家庭,得有爸爸才行。要不我搬过来得了,这样一来爸爸也有了。”
对于导演的试探,斯曼没有给出正面答复,她只是开玩笑地说:“你可倒省事!这么一来,不但媳妇有了,连儿子也有了。”
斯曼挺能干的,这一点在孩子身上体现得尤为突出。在山东老家时的小乐,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能够吃饱穿暖,时髦感完全谈不上。可自打来到斯曼的身边,各个方面完全不一样了,吃的穿的,用的玩的,成了一个大城市的小潮娃,小乐那娇小的体型配上精致的五官,不比韩剧里的童星差几分。每每去到幼儿园的时候,都要得到园里的老师们的阵阵夸赞。
关键是斯曼带个孩子还能上大学,还能在外面兼职接私活,这一点让导演刮目相看。
“谁娶到你真是赚大了!长得又好看,又好学,又能干!”导演这句夸奖是真心的。
斯曼并没有感觉到有了孩子以后跟导演的二人世界少了有什么不好。她现在身在幸福之中,只希望眼前的光景慢慢地度过,希望小乐慢一点长大,她自己慢一点变老。
后来导演忍不住挖苦她:“你自己就是一出戏!”
斯曼也承认:“我现在是既当爹,又当妈,一个人撑起一个家!”
“感觉我都快成了闲置的。”导演楚楚可怜地道。
“闲置到成了古董你就是个宝了。”斯曼嘲笑道。
“我想帮你分担一些,我看你太累了。”导演寻找着各种机会融入斯曼的生活。
“我一点都不累!”斯曼的不解风情常气得导演不知道说什么。
“你太爷们了,我感觉我的存在都没有什么用处了?”导演那天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跟斯曼生气。
“一个人有没有用处不用看别人,而是看你自己。”斯曼的大道理导演听着更来气。
这次谈话以后,导演就很长时间都没跟斯曼见面,他是故意躲着斯曼,想晾着她,让她感受到失去男朋友的危机。
导演以为斯曼是聪明的,是善解人意的,过不了几天,她就会主动出现。可是斯曼一点都没有在意此事,她并没有主动联系导演。
导演开始慌了,这一招对斯曼根本不好使。
后来导演跟哥们几个一商量,干脆改变了路线,直接求婚。
这招够狠的,直接把斯曼逼到没有退路,要么答应,要么拒绝。
导演为了得到斯曼跟他自己玩了一次很大的赌博。
求婚是在拍摄现场进行的。那天是拍摄一个饮品的电视广告,导演在开机之前跟所有人打好招呼,还特地制作了求婚用的物料。只等当天的拍摄一结束,求婚的戏码紧跟着上演。
斯曼这天本不打算来现场的,她的那部分工作早就完成了,她巴不得多点时间在家陪孩子。可是今天让她感到纳闷的是,导演非得拉她来现场,而且现场的人各个都怪怪的,她只好帮着忙活,不去多想。
拍摄结束,突然一个导演助理把她拉到了镜头前,请她帮忙站一下位,试试光。
“不是已经拍完了嘛?还试什么光?”斯曼问这句话的时候,留意到摄像机后面的导演已经开始录了,她预感到将有事情发生,开始紧张。
紧接着,斯曼的身后出现大批的工作人员,他们的手里都举着字板,上面写着“斯曼”以及“嫁给我吧”等字眼。真人字幕板就在斯曼的身后不停地晃动着,突然四周接连数下噼里啪啦的彩炮炸开,喷出彩带,将斯曼搞得像个新娘子。
“坏了,他这是要求婚!”斯曼的心里这么想着。
紧接着,真人字幕板让开了一条小路,导演身穿西装,手捧玫瑰花束,带着他招牌式的憨笑,踩着音乐的节奏缓缓走到斯曼的面前。他在斯曼疑惑的眼神前,单膝下跪,拿出戒指。
“斯曼,我爱你!嫁给我吧!”
“同意!同意!同意!同意!”四周围着的朋友们热情地欢呼鼓劲。
导演示意他们先安静。
“斯曼,嫁给我吧!我想给你幸福!”导演又说了这一句。
“可是人的幸福必须是自己通过努力去争取的,不是靠别人给的。”斯曼此时的心里开了小差,她赶紧把心思收回来,提醒自己应该慎重给出答复。
斯曼没说话,四周又开始躁动:“同意!同意!同意!同意!”
斯曼清了清嗓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