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物质的,是死的,人才是有灵性的。城市才不管有没有被征服,但是人在乎,说白了我们在乎的是有没有征服我们自己。”
“你认真的样子很可爱。”苏岑忍不住夸赞。
“我什么时候不可爱?”这是斯曼惯有的自信式反问。
“我突然想起关于你的一个理论。”苏岑突然神秘地说。
“哪个?我有好多理论。”
“你以前认为,住的房子越高,就越代表你在这个城市的地位越高,越可以俯瞰这座城市。哈哈!”
“我以前有很多想法确实是挺不成熟的,还有点可笑。其实我现在也有很多想法,我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对的。”
“当导演这个想法是对的吗?”苏岑故意把话题往采访的中心拉。
“管它呢!选择自己所爱,爱自己的选择。我立下的目标没有那么容易动摇。”
“据我所知,当导演是你一直以来的理想,可是阴差阳错地,你大专学的不是导演专业,后来的人生经历,让你和你的理想越走越远。究竟是什么动力让你坚持走上了导演之路,并且离你的理想越来越近了?这个动力,是你现在的男朋友吗?”
“算是吧。导演他在我的人生道路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算是我路灯。我觉得人生要有理想,要有救赎。以自己的生命去追逐理想,以自己的身体去捍卫生命的纯洁。我觉得懂得了救赎以后,即使带有污点的人生,也会因此纯洁。”
“崇高的理想,纯洁的灵魂。嗯,我没想到你的思想可以具有如此高度。”
“别总夸我,我会骄傲的!”斯曼用手指绕着圈地触摸着她面前的热饮纸杯。
“那你后来把日记本上那人的债都还了吗?”
“钱好还,情难还。”斯曼安之若素,并没有太大反应:“我现在越来越清楚对和错之间是有清晰的分界线的,人要知道对错,要有正确的是非观。”
“之前你所做的一切,可以说是让人又怜惜又憎恨,你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完全不相信爱情了,那怎么后来又恋爱了?你到底相信爱情吗?”
“其实我一直都是相信爱情的。我所做出的对爱情对人生失望的极端做法,很大程度上是受生活和形势所迫,我的性格太好强了,也是受我自己的面子所迫,我不会认输。”
“如果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懂得为人处世的圆滑,也就不是你今天的裴斯曼了。”
“对。”
“你得开始讲述和现在的男朋友相恋的经过了。”
“好!这是最后一次采访了。今天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问我问题的机会,所以今天你最想知道什么,你要想清楚。”
“这次采访我最想知道你和导演是怎么相爱的。因为你们两个一开始是完全格格不入的人。”苏岑说道,“还有你是怎么瞒着导演把小乐这个儿子当作侄子养在身边的?他就没怀疑吗?外界就没有干扰吗?”
“确实没有那么一帆风顺。”
“最后,关于你的中枪,那次是一件非常大、非常不一般的事件,关于那次的事件,你和导演都对外默契地闭口不谈,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枪那件事是我的故事的核心,清楚了那件事,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了。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须让你清楚一些事情,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