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苏岑的心头一直被强烈的疑问萦绕着,到底娇娇和文文之间有什么秘密?
苏岑没好意思直接问文文,尽管他们是无话不谈的男女朋友,他不想表现得太八卦,更不想不信任文文。最主要的,是那天晚上文文表现出的极度情绪,让苏岑真的是吓到了,他能体会到文文对娇娇不爱惜自己的疼惜。
苏岑用他那并不算太聪明的文化人头脑再三分析之后,能够猜出的结论便是娇娇去卖血了,然后为尚伟烨的母亲筹钱手术。这个桥段虽然有点狗血,但是还算合理,如果真是这样,文文的心疼和气愤都是理所应当的了。
卖血救婆婆。天!都什么年代了,感觉像是秦香莲那个时期的古装片的桥段。苏岑决定自己先调查一下再说。
因此有一天傍晚,确切地说是周六的晚饭后。因为是周末,苏岑他不用在杂志社加班,他决定跟踪家里这两个女孩。如果不出意外,待会她们就会结伴出去,然后在午夜以前回来,最近天天如此,让人倍感神秘。
果然,苏岑看到娇娇和文文穿上外衣打算出门了。
苏岑假装坐在他床边的小书桌前写稿子,装作对她们的举动并不感兴趣。
“我跟娇娇去上班了。”文文主动跑过来跟苏岑撒了谎,“最近我们找了一个在洗浴中心当迎宾的兼职。”
“噢,早去早回。”苏岑强迫自己不去看文文的眼睛,他可不善于伪装。
娇娇和文文出门以后,过了片刻,苏岑才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因为是冬天,天黑得早,加上家附近的这条小道的路灯又不给力,所以成功地为苏岑的跟踪做了掩护。
他跟到公交车站,看她们上了车。苏岑打了一辆出租,跟在公交的后面。后来苏岑看到娇娇和文文进了大屯附近的一家网吧。很久,都没有出来。
说实在的,当时苏岑站在网吧对面路边的树后面监视着网吧的动静,是一种挺折磨人的事情。苏岑感觉到寒冷让他无法继续坚持,他不断地跺脚,搓手,捂耳朵。整整监视了两个多小时,就在苏岑马上就要坚持不住,打算回家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娇娇一个人从网吧出来了,这次她没有坐公交,而是飞快地上了一辆出租车,苏岑赶紧又打了一辆车继续跟踪。坐在出租车里的这段时间,苏岑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渐渐地恢复过来了。他就像是一条刚刚解冻的冬眠鱼,瞪着他的眼睛看着前面那辆车。
再之后,他看见娇娇去了一家酒吧。
苏岑并没有继续跟踪,打着车回去了。
苏岑有一点没有判断错,那就是娇娇和文文在洗浴中心兼职当迎宾这个事,肯定是假的,她们这么说,是在打掩护。她们像今天这么干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看她们轻车熟路的样子,像是相当专业的特工人员。
苏岑的猜测是娇娇有可能去酒吧从事某种兼职的工作,文文在网吧等着她,等娇娇结束工作,俩人再一起回家。
真相究竟是怎样,看来苏岑只有从文文那里才能知晓了。
于是,第二天,周日,中午之前,苏岑主动提出带文文出去转转,还说午饭请她吃比萨。
文文本不想出门,她嫌冷,若不是海鲜比萨以及薯格和虾球的**,文文是说什么都不肯穿上衣服的。
临出门,苏岑假装邀请了娇娇和尚伟烨一句,但是娇娇很清楚他们实际上需要的是二人世界的约会,所以就识趣地没有跟着。尽管,尚伟烨跟她嚷嚷着很久没吃比萨了。
“那我吃完给你们带一份回来。”苏岑这才如愿以偿地带走了文文。
在吃比萨的时候,苏岑直接问了他想问的问题:“娇娇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猜到你没有这么好心,”文文最近变得警惕很多,“请我吃比萨,原来是想跟我这套话!”
“文文,我必须跟你坦白,我也希望你不要对我隐瞒什么。没错,我开始怀疑娇娇了,从那天晚上你俩在大门外吵架开始。”
文文有些犹豫,试探性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娇娇晚上去干嘛了?是去见谢总吗?他是谁?他跟娇娇是什么关系?”苏岑直勾勾的问题一点都没给文文留喘息的余地。
“我其实不该瞒着你,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文文仍旧感到为难,“我不告诉你,不是怕娇娇知道了生气。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给我乱说出去的。我担心的是,你知道了娇娇的事,会改变对她的看法。我不想任何人看不起她!”
“娇娇是咱们的家人,无论她做什么事,我都不会看不起她的。”苏岑的信誓旦旦是发自内心的。
“那行吧,我告诉你。”文文把手里的饮料放下,“娇娇是在做酒促。”
苏岑突然感到头顶发麻。
“并不是你所理解的那个,”文文说话的语气很严肃,“她只是单纯的卖酒。她之所以不辞辛苦地晚上跑出去做这份兼职,是为了帮尚伟烨筹集经费,他的家人最近接连发生事情。你说,娇娇多傻!”
“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尚伟烨吗?”苏岑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