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出酒吧伸手招了辆车,安排好季承冰后,回身跟酒吧的门僮说:
“【紫调】房间的客人状态不好,赶紧通知他的家人送去医院。”
未理会门僮的吵嚷,南楠钻上出租车后座,拉着季承冰靠在自己肩膀。
这个酒吧的位置离季承冰家不远,车子行驶了半小时就到了紫金山庄门口。
别墅是半封闭式管理,出租车不能开进去,南楠只好向门卫求助。
保安发现小季总喝得酩酊大醉,赶紧开着摆渡车,将烂醉如泥的季承冰送回了家门口。
南楠捏着季承冰的指纹打开了门锁,许是有人打理的缘故,房间内一股清新的青柠味,闻得人心内一股畅快。
窗户半开,微凉的海风灌进口鼻,季承冰闻着冷风短暂清醒了一下。
南楠今天穿了一身念香粉色套裙,微卷的发梢垂顺在耳侧,耳垂上戴了一枚小小的雏菊耳钉。
见他醒了,南楠释然笑了,伸手抚了抚他泛着红晕的脸颊。
季承冰明白为什么明明看到南楠没受伤,还要狠狠把那杂碎打一顿了。
这么美的姑娘是属于他的,那些脏眼多看一眼就不行,更别说动心思了。
季承冰紧紧捏了南楠的脖颈,轻轻把她往身前一拢,小女孩微微一笑,嘴唇顷刻间覆了上来。
房间里只开了玄关灯,两人缠绵的影子打在琥珀色的玄关镜上,越缠越紧,越缠越难解难分。
季承冰的粗糙的手指腹从她的脖颈划过,沿着锁骨线游移到肩膀,嘴唇也跟着移了过来。
南楠能感觉到,季承冰的额头和唇角热得发烫,疯狂啃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冰哥,”南楠轻声哼了一声,喏喏道:“这个事我不太懂.....”
不用你懂,受着就行。
季承冰呼吸急促,眼神羼杂,掌心的温度似喷发而出的岩浆一般,将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灼烧了一片。
季承冰伏在她肩头的手上多了股寸劲,“呲啦”一声,南楠的衣扣被扯掉了一颗,左半边肩膀忽而一下露了出来,樱粉色的蕾丝内衣撞进了他眼里。
南楠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做好了一切由着他的准备。
季承冰的手停了下来,喉结动了动,嗓音急促干涩:“赶紧走。”
他伸手使劲将南楠推了好几米远,自己回身撞在玄关柜上,接着踉踉跄跄跑到卫生间去。
隔着一道门,南楠听到季承冰抱着马桶呕吐了好久,声音听上去干枯暗哑,喉头紧紧绷着。
这种声音她曾经听过,在他出事那天晚上,他PTSD发作的时候。
不知怎的,一听到他呕吐的声音,南楠的心就会翻搅着疼痛,喉头像是堵了一把苍耳似的,火辣辣的难受。
过了一会儿,季承冰呕吐的声音停了了下来,卫生间内悄然无声,连呼吸声音都听不到。
“冰哥,你还好吗?”南楠敲了敲门,无人应声。
“冰哥,我进来了?”
南楠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隔着门缝看,季承冰已经抱着马桶睡着了,眉头还紧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