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几乎挑断了玉妃的理智线。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拳,却又无计可施。
皇上注意到柳北的动静。
他低头瞧瞧柳北,眼中一片温柔:“柳北,可有受伤?”
柳北摇摇头,万般委屈地开口:“可柳北也没有擅闯御书房,奴婢是受一公公指使,说圣上您想要喝奴婢亲彻的茶,才会随他到御书房来的。”
皇上蹙眉,疑惑地澄清:“朕不在御书房。”
霎时间,玉妃和阿尔将领一同表情僵硬。
他们万万没想到柳北会如此不识时务。
胆敢当着他们的面前,挑出其中的端倪来。
“妖言惑众!”玉妃的美眸一怒,愤恨地说:“全是你片面之词,你可有证据?”
柳北先是不吭一声,低垂眼眸,让玉妃以为柳北就此怕了她。
毕竟以她心中所思量,柳北定时拿不出一丁点证据来。
“可有?”玉妃似乎对自己的猜测更有自信了,变得咄咄逼人。
“奴,奴婢。”柳北一脸为难,几经片刻,终于从皇上怀里伸出一只微微颤抖的手。
手中,握着一个刻有“玉”字的玉牌。
众人皆是看呆了,回神过来纷纷将视线转移到玉妃身上。
皇上狐疑的表情,顿时一变成龙颜大怒,他责问:“这是怎么回事?”
“冤,冤枉啊,臣妾不明白这贱婢手上为何会有臣妾的玉牌,还请皇上明察。”玉妃扑通一声在皇上脚边跪下,却是百口莫辩。
若不是这个玉牌是皇上册封玉妃妃位时,亲手相送的,玉妃此时定是不肯承认玉牌的来历。
哼。
她当然不知道为何柳北的手上会有她的玉牌。
这个漂亮的玉牌,绝不可能是柳北从方才那位公公身上拿来的。
其实,是柳北连日在玉妃娘娘殿内侍候时,顺手牵羊的物品之一。
玉妃娘娘的金银首饰玲琅满目,自然没有察觉珠宝盒里少了这么一点点东西。
柳北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原本还盘算着在什么时候能够裁庄嫁祸,没想到竟是用于她的自食其果。
唉。
不甚满意,却也足矣。
柳北眼神一转,看着玉妃此时如何为自己脱困。
她一接触到柳北狡猾的视线,愤愤地咬牙说:“柳北,你企图污蔑本宫。”
柳北触及玉妃凶狠的目光,又是一阵闪躲。
明明忍不住垂泪,又似看不惯她的含血喷人。
柳北逞强地仰首,却是怯怯地说:“奴婢不敢。难道娘娘以为奴婢每日都将玉牌随身携带吗?”
就算是事实是这样,也要有人相信才可以啊。
“有何不可?”玉妃挑眉,认定这就是事实。
柳北一脸匪夷所思,干脆佯装老羞成怒,带泪喊道:“娘娘丧心病狂!”
“大胆!”几乎同一时候,这阿尔家的兄妹朝柳北大吼,两人被柳北气得双目喷火。
柳北吓得身子一缩。
即使皇上刚才觉得柳北出言不逊,也于心不忍,不愿意怪罪此时如受伤小兽般的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