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未触及柳北的身体,但在此掌挥出的同时,柳北隐约可以看见它周围环绕着几近扭曲的气流,可见力道不小!
以柳北的能耐,柳北绝对不可能与他硬碰硬,柳北连忙施展轻功,回避此掌。
眼前人有武功底子,且实力不可小觑。
逃为上计!
随着这个念头涌上脑门,柳北借助书架的支撑,几番跳跃至上方。
一把掀开瓷瓦铺叠而成的屋顶,匆匆逃离御书房内。
怎知,那人依然对柳北穷追不舍,略施轻功就出现在柳北的面前。
即使知晓离开昏暗的室内会曝露自己的样貌,他也不惜一切地随柳北跃上屋顶。
柳北眯起了眼睛,刺眼的阳光照在柳北的身上,柳北却冒出了冷汗。
目前,柳北不是此人的对手。
之间眼前人双手握拳,英姿焕发地站在狂风之中。
此人五官端正,一头的黑发一丝不苟地系在后方,华服之下是锻炼有素的身子。
隐隐透出他的气宇正直,怎可看也不像是蛇鼠之辈。
未等柳北问话,他优先开口:“姑娘刻苦习武,在世间实在少见。若非行径不良,在下对姑娘很是欣赏。可惜了姑娘的好天赋。”
听罢,柳北觉得莫名其妙。
这人怎么初次见面就认定柳北是坏人,而且还一心要柳北束手就擒似的。
而且此时的他还用双眼毫不避忌地打量柳北,甚至连连赞奇。
柳北自是明白此人的举动,完全是因为爱武成痴。
但柳北偏要扭曲他的意图。
“你想怎么样?”
柳北双手护胸,几乎没有在脑中过滤柳北的话,张口就说。
直截了当的语气,完完全全地把他当成了色痞或流氓。
眼前人愣了一愣,不出半刻竟成了满脸通红。
他气急败坏,有点咬词不清:“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在打量你的拳脚,不是身……”
柳北见此人心思单纯,有缝隙可钻,就抖着嗓子说:“是是,公子你说得什么都对。柳北这拳脚不都长在身子上吗?公子你左看右看,不是在看柳北的身子是在瞧什么?”
说罢,柳北一低头,再次仰首就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心将眼前的公子视作歹人。
“姑娘,在下失礼了,在此向姑娘赔罪。”眼前的公子急了,朝柳北一跪。
完全把自己原本想将柳北抓拿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去。
柳北狡猾一笑。
此人功夫了得,柳北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柳北想趁他低头道歉之时,就此逃离。
正当柳北蹑手蹑脚地踏下第一步,眼前人猛地站起来,忿忿不平地说:“姑娘,久闻你诡计多端,果然如此!”
到底是谁和这木呆子灌输这么多柳北的坏话啊?他要怎样才能放柳北一马?
柳北欲哭无泪,说不过他,便不再搭理他。
轻抚袖子,柳北一个华丽转身,便朝后方纵身一跃。
“别逃!”华衣男子大声唤道。
他不屈不饶,以惊人的速度几番辗转就冲到柳北的眼前。
当下柳北自是一惊,将四肢急急缩起,让他伸出的手抓空。
谁知,柳北一身宫女装扮,一丝一绢的,此时纷纷成了累赘。
他如此奋力一抓,竟抓住了柳北的系于腰间的丝带。
随着柳北下坠的速度,柳北眼睁睁地看着柳北的衣裳就此松散。
水蓝色的外袍顺着柳北的肩膀滑落,在半空中散开,宛如花蕾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