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一出生,你生母就死了,现在又来克我的延儿!”
她目光中满是怨毒:“侯爷,你要替我们延儿报仇啊!”
姬晴惊恐地扶着门框:“我……不关我的事……”
西宁侯眯了眯眼,姬焕堂,你这么算计我,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也别想逃掉!
他咬牙切齿:“来人!”
大婚当日,新郎横死赌坊,她一个未拜堂的新娘子成了克死他的凶手!
可笑的是,她盖头还没人来掀就被西宁侯的人绑着塞进了轿抬回了娘家!
她被塞住嘴,拼命挣扎,在轿子里不停踢打,发髻散乱,哪里还管得了仪态?背负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哪里顾不得什么贵女不贵女?
西宁侯气势汹汹,要姬家给一个交代。
这时的姬家,满目的红,喜气洋洋。前厅的宾客还在拼酒,大多还没散去。
“姬焕堂!”
魁梧的人一声暴喝,吓得有人的白玉酒壶没拿稳,掉地上碎成渣。
西宁侯带了上百武将冲进门,直奔席上一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他手越收越紧:“你把一个卑贱的庶女塞给我儿,害我儿被她克死,你该死!”
府里的侍卫哪里是身经百战的西宁侯武将的对手,又投鼠忌器,只三两下就被制住一大半。
姬焕堂被他掐得快要窒息,平日面无表情的脸扭曲通红,那双鹰眸,不再淡定,夹杂着对于死亡的恐惧。
姬赫冲上前扯西宁侯的手:“侯爷息怒!”
“息怒?还我儿子命,我就息怒!”他是武将,又力大无穷,姬赫一个文臣哪里扳得动他的手。
“说啊!我儿子的命你预备怎么还?”说着,另一只手把姬赫推出老远。
“侯爷,我父亲是朝廷命官!你这样,与谋杀无异!”
一众宾客也来劝,而西宁侯无动于衷。
“侯爷想要什么交代,我们姬家一定做到,只要你放开我父亲!”
西宁侯松了松手,又猛然把手收紧:“你们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我不介意捏断你的脖子!”
“你别忘了,以你姬家现在的处境,就算皇上怪罪下来,我也不怕!”他彻底松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
姬赫扶住姬焕堂:“是是是。”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口,把剰下的酒全拿来洗了掐了姬焕堂的那只手,一众人只干看着,敢怒不敢
言。
“你女儿,还给你!”
“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我明天再来!”
姬晴全身被缚,被人一推,狼狈地扑在地上,有人拿走她嘴里的布条。
看事情发展成这样,宾客都识趣的走了。
偌大的前厅只剩几个姬家人,姬焕堂喝了口茶缓过来,嗓子还有些沙哑,声音低沉:“怎么回事!”他以为他把庶女嫁去侯府,那姓李的莽夫碍于雍王,顶多心里不痛快一阵,也无可奈何,哪知道李延竟然死了?
姬晴断断续续的把侯府发生的事说完。
听完后,他脸色铁青。
这个莽夫,他儿子明明是因为赌博被亡命之徒杀死,凶手已经伏法,他消不了气,却把这笔账又记到他姬家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岂有此理!
他摆明就是有意为之。
他为难姬家,正好还可以讨好皇上。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他也可以说是他姬家以庶女替嫡女,违背婚约,皇上正好差了借口整世家,到时候轻则训斥罚俸,重则被贬。还会影响姬菲和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