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懒得再装,翻身,眼中全是兴味:“嗯?”
白七:“……”她果然装睡。
她眨眨眼,“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刚醒来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他也无辜地眨眼:“我忘了!”
“我吵醒你了?那你睡,当我没来过。”他直起身,故作淡定地把手背在背后,转身就走。
“站住。”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声音。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再回头,眸中已经酝酿了从未出现过的窘迫。
“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他无奈道。
“我知道。”她五指张开,把挂在衣帽架的及膝毛衣隔空取来,随意地披在了身上,掀开被子就从**下来,小巧的脚踩在床边的绿色地毯上,形状完美,白得诱人。
白七低头看见,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两步来到她身边,他身子前倾,离她很近,她甚至数得清他长而卷翘的睫毛,唇色鲜红,自然上翘的弧度兼具禁欲又性感两种特质,蓦然让她想到那天轻柔的吻。
她眼神闪了闪,还没开口,就被他一把抱起,把她重新塞回被窝,并把被子盖到脖子,还把缝隙压了压,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才收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过了无数次般熟悉。
柳北:“?”她现在没有那么脆弱了好吗?
夜里凉,别下床。你要听我就告诉你。”他声音轻轻柔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她想说屋里有暖气,而且经过昙阴极焰融化冰魄,她现在并不怕冷,可是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又住了嘴。
“你说。”话一出口,她惊觉自己的语气也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他坐到床边,开始坦白。
他找到她时,她才十来岁,匆匆一面,却让他算到她在十一年后的冬天有一劫,那时本是分身在凡间逗留的时辰已到,该回天界的时候。
他怕再下界时错过她的劫,为了留在凡间,他强行令全部分身在各处沉睡,积蓄神力,终于赶在那天夜里醒来,附身到她的猫身上,把她唤醒。
“等一下,”柳北坐直了,双眼紧盯着他:“你说你在我十来岁时见过我?”
昏黄的灯光下,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柳北,被子因她的动作滑下,淡青色丝质睡衣很宽松,轻而易举地让白七看到了她修长如玉的脖子,以及她胸前若隐若现的风光。
他眼角抖了抖,眸中暗沉堆积,突然觉得鼻子和喉咙都很痒。
柳北没注意,正皱眉回忆。
她一向过目不忘,就算过去十多年,要是见过他,不该一点也不记得才是。
他微微偏头,把她下滑的被子拉了又拉,直到把她包得不留缝隙才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毛病???
她瞪了他一眼,挑衅似的把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扯了扯他额前垂下的一缕发。
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了?”
“嗯,”他任她扯,唇勾起,“十二岁的北北很可爱。”
他在心里补了一句:现在也可爱,最可爱。
可……可爱?
十二岁?
她眯了眯眼,没跟他计较他的措辞:“我为什么没印象?”
他耐心解释:“那时只是万个分身之一,回天界的时间又到了,只能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