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夷跳脚:“你看不到难道耳朵也聋了!”
琉夏眼神闪烁,不敢看他:“……没注意。”你就当我聋了吧!
她敢以她朱雀一族敏锐的感知力保证,刚刚那人分明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那原本是很平常的一眼,却让她汗毛直竖,没来由地遍体生寒。若她是朱雀本体,此刻该是羽毛都竖起来了。
那眼神分明在说:小雀鸟,想清楚再说话。
烬夷给气笑了,琉夏是什么时候继承了她爹妖帝这欺软怕硬的‘优良传统’?一千年的兄弟情呢?让狗吃了?
堂堂四神兽的朱雀,就算贬成妖,骨气这东西说没有就没有了?
他嗤笑一声,抬头,“和尚,你总看到了吧?”
弥尘被点名,身子越发往窗台边靠,表情说不出的遗憾,“殿下,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听到亭子倒塌的声响才过来的。”
烬夷一双羽玉眉拧得死紧,末了,看看事不关己的白七,呵呵冷笑。
他忍着气对柳北道歉:“这可真是对不住,你权当我发疯了,这里我会来善后。”
“凡人有种东西叫监控,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说完就要走。
柳北大概清楚了事情始末,忙叫住他:“没事,就是个意外,刚好那亭子年头有点久,需要重建。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她言辞恳切,倒叫他不好意思走了。
琉夏看看气不顺的烬夷,连连点头:“是有个事。”
柳北看了看满地狼藉的后院,让他们到前厅去。
琉夏见烬夷杵在原地,刚要踮起脚把手搭在烬夷肩上,被他狠狠一瞪,只得放下。
节音吩咐人上了茶水点心就去处理后院的事了。
老实说,她当时看到小姐的秋千被毁,面上不显,心头已经问候了那个十殿阎王八百遍。
小姐前些时候才对她说过,那是前司主专门吩咐人给小姐做的,每每天气暖和的时候,她常常坐在上面,直到太阳西沉,自从她出国后,秋千再没人坐,上个月才让人加固的。
白七没有跟他们走,他暂时有些心虚,不想惹她生气。他一闪身,躺到她还带了温热的床,心满意足闭上眼,补昨天开灵镜的神力去了。
烬夷一进前厅,一屁股坐到看到的第一张椅子上,手撑着头,身子对着门口,看也不看众人。
琉夏蹭到旁边椅子上,讨好地把荔枝剥了皮去了核,递到烬夷嘴边,“老大,张嘴,啊……”
他眼都不睁,声音也没有起伏:“谁是你老大,爬开!”
“你,夷殿下。”
他更加面无表情:“别乱叫,我耳朵聋了。”
这只臭狐狸,顺个毛都这么难!
她把荔枝丢进口中,三两下就给吞了。
她琉夏顶天立地的大女人,何时这么伏小做低过!不吃拉倒!
柳北的手机响了又响,她拿起来看,结果正好没电自动关机,屏黑下来,她这才把电充上。
她看了看双腿叉开老远,手撑在膝盖上的那人:“琉夏?”
“啊?对对对,正事正事。”刚要舒舒服服地翘个二郎腿,见烬夷翘着二郎腿,嘴角一抽,又放下腿。“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