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笑，猥琐更甚，她捏了捏拳头，忍住想暴揍他一顿的冲动，冷声道：“你还犯了什么事？”

“我要见司主，你做不得主。”说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相。

她手不由自主地放在腰上的碧落鞭上，想痛痛快快地抽他一顿再说。

各种怨灵她见得多了，特别是跟着司主后，忍耐力也提升不少。她双手抱胸，不屑道：“你最好能交代些有用的东西，不然……”

他点头如捣蒜，“自然自然。”

柳北听了节音的话，对那人的要求感到不适，只因她厌恶极了他，实在不想再见。

她的脸有些臭，沉默了好半晌才道：“带进来。”

那人一进门就伏跪在地，一叠声道：“司主开恩，司主开恩。”

等他抬头，看到司主真容，吓得立刻把头埋在地上。这个亲手抓他的仙女竟然就是司主？节音不是叫她小姐吗？

他脑子嗡嗡的，心道要完，打好的腹稿瞬间忘光了。

他被太阴司抓住，权衡利弊了半天才决定出卖他们。本还想用消息换个来世的好前程，如今只希望司主能看他顺眼些。

柳北无动于衷，并不叫起，只让他继续说。

他哆哆嗦嗦，也不敢看她，“司主明鉴，我叫于英雄，许城人，死了十年零五个月。”

“英雄？莫污了这个名字。”

他知道司主对他没有半分好感，甚至很讨厌，只得附和，连连称是。

“小人也觉得小人配不上这个名字的，都是父母取的，父母取的。”

柳北敲了敲桌案，不耐烦，“说正事。”

司主，我之所以尾随少女，实在是受人胁迫，不得不从。至于偷窥，那只是小人……小人一时糊

“哦？”她掀了掀眼皮，有点兴趣了。

“真的真的，那怨灵要我们吸取少女的精气，再渡给她。如果不从，就不帮我们完成执念，还会找我的家人麻烦。”

“你们？”

“是是是，她是一个老太婆，我们一共有七个人帮她做事。都是死了十来年或几年的，有一些小小执念的怨灵。”他想到隐瞒的下场，一咬牙，一股脑儿全给交代了。

一个老太婆拿精气为自己驻容？真是稀奇了。

“她如何能帮你们完成执念？”

死了差不多十来年不来太阴司，说明执念与活人有关。毕竟近几百年，太阴司不管活人之事。要完成执念，就要与活人打交道，一个怨灵如何做到？

普通人连看都看不见怨灵，如何完成逝者执念，简直不可思议。

“小人不知。每个怨灵收集满二百份少女精气，就可以提出要求，到时她会帮忙完成。”

“她要少女的精气做什么？”驻容？她还是不相信。

于英雄头埋得更低，“小人也不知。”

柳北挥了挥手，节音对他道：“你下去，如果证明你所言非虚，太阴司对你的刑罚会酌情考虑。”

节音细细盘问于英雄，问明那老婆子的老巢，带着十来个神侍围剿去了。

城南一幢二层小破楼里，二楼的某个房间，一个怨灵正从另一个怨灵体中吸取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