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怪就怪我,订婚是绝对要作数的。”
听了这话,容旭然更来气,这是养了个什么女儿?才谈了几天恋爱,就帮着外人欺瞒家里人了?
他冷笑,“他告诉你又怎样?能改变他们家族每代都有人猝死这个事实?”
他点着桌子,激动道:“你知道这是个什么人家,做了什么恶毒的事,才会换来这样的诅咒?”
“爸爸,那都是过去多少代的事了,之恒都不清楚,您怎么能这么轻易下结论呢?就算有诅咒,也不一定就会轮到之恒。他跟我说过了,他家不是每代都有人猝死的,一般猝死的都是二十四岁之前,他现在都二十五岁了,诅咒跟他无关了。”
“他们家几代人都活得好好的,说不定那什么诅咒早就没有了,也可能根本就没什么诅咒,你现在拿这种事来反对,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她就知道,爸爸本来就不同意她远嫁,如今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诅咒就这样反对,都是拆散他们的借口。
柳北听到容南雁说这话,不赞同地蹙眉。
如果一个怨念极深的人死前对一个家族下恶诅,那将影响深远,除非那怨灵自己撤销诅咒,或者被修为高深的人破解,否则不会自动消失。
女儿如此维护那小子,容旭然再也控制不住愤怒,把茶杯都掼到地上,瓷杯落地,满地狼藉,他一掌拍在桌上,“他这么说你就信?你就这么想嫁过去做寡妇?”
“你如今被那小子灌了迷魂汤,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给你三天时间,跟他分手,不然,就别做我容旭然的女儿!”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这任性的女儿气得不轻。
蒋云彩和李媛对望一眼,默契地选择了不吭声。都是做父母的人,老三的心情他们太理解了。
江小容跑到容南雁面前,拉住她的手,泪眼迷蒙的,声音里满是哀求,“南雁,听你爸的话,世上好男儿大把,你何苦要去蹚他徐家的浑水?”
“别固执了,快去跟爸爸道歉。”
“妈!怎么连你也这样!”容南雁甩开她的手,眼中蓄泪,失望地看着她。
年后江小容定时去看心理医生,社恐也得到缓解。她和江小容的关系好了许多,母女俩有时还一起逛街,她还以为,这件事最后捅出来,至少她是站在她这边的。
做父母的,不是应该随儿女的心意吗?怎么她好不容易找到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他们却都来逼她?
容南雁眼巴巴地望向容南齐,期望他劝劝爸妈,容南齐却只是朝她摇了摇头。
哥哥也不帮她了,她擦了把眼泪,大声道:“我不,我不会和之恒分手。”
她拿起包包就跑出了酒店。
“南雁……”江小容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容南雁拦了辆出租车,听见江小容叫她,她头也不回。
柳北从没看到过这样的容南雁,从前她骄纵任性,但还是有些怕三叔的,她爸脸一板,她在外再横也不敢在他跟前造次,这次为了个男人,她倒是很英勇。
这个徐之恒,这么大的魅力?
柳北摸摸空****的胃,把这事丢一边,和蒋云彩一起去觅食。
等她慢悠悠地开车回家,见节音等在她家门口。
她摇下车窗,勾了勾手,“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
节音来到车前,恭敬道:“小姐,冥王亲自回信了,说既然易衍解了执念,就该到冥界受罚了。”
柳北靠着椅背,左手十指敲着方向盘。她其实不意外冥界的态度,上次烬夷大方地让她截了胡,冥王心中肯定是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