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容小姐,王命我们来给您他让开,身后几人又打开抗来的各种箱子。
名画、古董、孤本,大大小小共十来箱。
柳北好奇地凑近去,看到孤本,眼睛亮了亮,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她摆摆手,“不要,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老师今天才讲了这课。”
那人惊呆,这拒绝的理由也太草率了。
“容小姐,这是我们王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王是谁?哪个王?”
她嘟嘟嘴,长睫眨啊眨:“不要,这些东西我家里有的是。你们王要收买我做……做什么?”
一众人面面相觑。
收……收买?大小姐啊,您是喝了多少啊!
节音护着东倒西歪的柳北,听闻此话,也小小地叹了口气。
那人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头次礼物没送出,他把情况汇报给王,王当即空运了这些王室珍藏过来,没成想,这位喝得迷迷糊糊的,依然给拒绝了。
节音冷冷道:“我家小姐现在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请你们离开。”
那人无法,唉声叹气地又和几人扛着箱子消失在夜色中。
柳北困极了,闭着眼由节音扶到门口。
节音不知密码,正要询问柳北,不料门开了。
她吓一跳,护着柳北后退。
那人把灯打开,她这才看清,一个画一般的人走出来。
联想到希月的话,她试探道:“白七仙上?”。
他点头,目光没有离开柳北,见她没骨头似的靠在节音身上,蹙了蹙眉,“进来。”
他正在疗伤,被门外的动静给闹得不安生,这才知是她回来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着白七,前两天她去安顿一众怨灵,没有在太阴司碰到。还是听希月词不达意在耳边唠叨了半天才知道。
希月说有个神仙元神来太阴司找过小姐,但她没说这个神仙还堂而皇之地住在小姐家里啊!
白七伸手来扶,节音看着他的动作,侧着身子躲过去了。
他尴尬地收回手,说服自己是怕元神中的凉气冻着她。
她戒备地盯着白七,扶着柳北进了门。
柳北半睁着眼打量四周,在沙发上滚了两圈儿,水润迷蒙的桃花眼半睁,好半天才拍板道:“没错,是
我家。”
白七早发现她状态不对了,又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儿,额角无奈地抽了抽。
这可真是……天上地下,某人喝醉后都是一个德性。
蓦然想到些往事,他的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心虚地低着头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
索性节音注意力都在柳北身上,而那个醉鬼现在跟入定一样钉在沙发上看着某处,也无人注意他的异常。
不一会儿,她突然从沙发上爬起来,在沙发上唱唱跳跳些他听不懂的歌,足尖在沙发上快速移动,就算身子歪歪扭扭,却一次都没有摔倒。让等着接她的白七很是遗憾。
白七干脆就支肘坐在地上乐不可支地看了半天,节音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默默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