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小人想把一物亲自献给王上。”他从怀里拿出盒子，往前递去。

原谅孟浪吧！我的王！

只有让焦术得到圣物，他才能转移他的视线，默默护着王子长大。

焦术眼睛一亮，急忙从还在检查的侍者手中抢过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它的光芒把四周找得铮亮，他把手附上去，明显感觉到里面的神力波动。

鲛人王族的圣物，终于还是落到他手里了。

有了这等可以疗伤增寿的圣物，他焦术，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关上盒子，他得意一笑，“你这么识相，跟在他身边做个侍者可惜了。”

前王身边最亲近的侍者，也不过如此。

“圣物是前王托付给小人的，小人做了如此背信弃义的事，只有一个要求。”

莫不是他以为献了圣物就可以随意提要求？他焦术可不是谦谦君子，他杀心顿起。

“小人献了圣物，不求能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只求活命。”

“哦？”要求这么简单，是不是有诈？

“前王已经陨灭，说明王是天命之子，小人再保存着圣物便是对王的不敬。不过，在鲛人百姓眼里，小人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鲛人族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再说，如今由我这个前王的近侍献上圣物，不是更能凸显您的威名吗？”

他沉吟不语，因他对前王一脉赶尽杀绝，族中对他的仇视情绪颇多，他又不能把他们全杀了。此时有了圣物，又仁慈地饶了献上圣物的前王之人，或许会让他们对他改观。

他身旁的侍者见他神色，给他搭了梯子，“王上，这个侍者不过是贱命一条，饶了他又何妨？”

“巡弋在哪儿？”

孟浪故作惊讶，“前王幼子，不是在逃亡途中就死在化龙海了吗？”

焦术紧盯着他，看他有无说谎。孟浪维持着疑惑不解的表情，不敢有一丝松懈。

难怪遍寻不着，他倒没想过这个可能。

“滚吧，别让我在化龙海见着你。”

孟浪千恩万谢地离开，他知道焦术多疑，必定会派手下跟踪他，所以他安定地在封都城住下，像一个凡人一样生活，再没有去看过王子一眼。

王子还在裡梅中，他需要隐匿在人族至少二十年，等到王子按着凡人的成长速度长大。

直到五年过后，焦术才彻底撤了暗处监视他的鲛人。

孟浪时不时就会来到丞相府附近，看看王子过得好不好。

巡弋长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识文断字的年纪，虽然是养子，但和丞相亲子谢钱同等对待，该教的一样也没落下。更难得的是，丞相还亲自教了他许多治世之道，这让孟浪更庆幸当初的选择。

谢钮？柳北恍然大悟，她就说谢青的名字这么耳熟呢！世界真小，想不到丽花国谢家，与鲛人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孟浪就这样默默关注着作为凡人的巡弋长到十九岁。

他觉得时机成熟，等到巡弋的一次外出，他制造机会，向他道明了真相。

作为凡人生活了十九年的巡弋自然不信，直到孟浪拿出他的鲛珠，他与鲛珠有了感应，脸上开始长出硬硬的蓝色鱗片，这才不得不信。

从那以后，他们就开始私下碰面，计划与带兵出走的胡将军取得联系。

“孟叔，你说鲛人族可以自行选择性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