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他掏出手机,对他道:“号码。”
那男孩儿机械地报了一串数字,歪着头看他。
不一会儿,他皱眉道:“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你是不是落在病房里了?”
“哦。”他恍然大悟,轻快地朝远处的住院楼走去。
“哎,你等我啊,一起走。”
那个男孩好似听不见他说话,越走越快,不一会儿就把他甩下一大截。
“我去!你没病吧?跑这么快!”因为有柳北的嘱咐,他不敢做跑这么剧烈的运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越跑越快。
“诶?你……”你慢些跑,要撞到人了。
他瞪大眼,眼睁睁看着将要撞到的两人重合又分开,那个护士神色如常,步子都没有乱一下。
他不敢相信眼睛,使劲儿眨眨眼,又看向男孩儿脚下,他他他,居然没有影子!
“姐姐,会不会是我看错了?”他精致的面容全是紧张,看着柳北,希望她点头肯定。
单凭他的描述,她不肯定。况且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看见灵体?除非……
“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容易点头。
“画下来。”她从包里掏出平时带着的,用于有灵感时画设计图的一本厚壳比巴掌大一点的笔记本和素
描笔递给他。
见他哆哆嗉嗦捏着笔好半天才下笔,她掏出手机,让节音来医院一趟。
“姐姐,我画不好。”他怯怯地移开笔,露出一个画好的大圆圈。
他一个玩儿赛车爱极限运动的好动分子实在做不来这种精细活儿。
看着这一言难尽的画风,眼角都开始抽搐,无奈道:“你描述,我来画。”
她接过笔记本,按他说的开始描画起来。
病房里很静,只有铅笔的沙沙声,她手腕轻转,侧颜完美,仿佛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她身上。
“就是他了!”不到十分钟,一个瘦削的病态少年跃然纸上。姐姐这人像画得惟妙惟肖,好像亲眼见过似的,让他惊叹。
过了一个小时,节音过来了。
“嗨!又见面了!”容易见到她,主动挥手打招呼。毕竟上次见面,他还是个魂魄。
“容少爷。”她没什么表情地回他。
容易不知这个姐姐以把他哥打了一顿宣告游戏结束,还想打探打探他俩的进展,正要套近乎,看到姐姐似是警告的瞪他一眼,吓得一激灵,到嘴边的话顷刻就散了。
“去找这个人。”她把画撕下递给节音。
“是。”说完就退了出去。
柳北换到沙发上坐着,大长腿交叠,似不经意道:“好了,现在来说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呆在病房,要跑出去乱逛?”
“……”刚刚为什么要警告他,他还没搞懂,真是没想到姐姐还要秋后算账的。
谁来救救他?
妈呀,好吓人!
节音效率一向很快,不一会儿,手里就提着个‘人’进来。这个‘人’挣扎着,节音好像只轻轻提着他的后领,跟提小鸡仔似的,他怎么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