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难学吗?”
“我有助理,他读我听,我说他打字,不熟练,但是肯定比你们学得快。”他摸了摸浅浅的胡子,一背手,得意地往外走。这群古董,还没他个八十多的老人家好学。
他现在烦恼的是,如何才能让司主把产业接回去。
想他们这群人,能够管理好一个分司,让无数灵体惧怕敬畏,让手下俯首帖耳,怎么可能学不好司主的‘无纸办公’?
就是吧,大过年的,假期也泡汤了。
柳北刚站起来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铃声就响起来。
一连两天没见人,加上又是刚发生意外,蒋云彩格外敏感,有些着急,她只能告诉她,她马上回家。节音要跟着她,被她拒绝了。虽然她继任了,还是不习惯时时跟个人在身边。
她的太婆婆,一个月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在小楼,她可做不到。
到家时,阿姨把饭菜都摆到了桌上,家里也只有蒋云彩。
“姜姜,你又去哪儿了啊?”
她洗手的动作一顿,“嗯。等会儿说。”她怕她现在说了,蒋云彩就吃不下饭了。
饭后,趁蒋云彩不注意,没来得及盘问,她赶紧去补觉。
睡醒下楼时,见她爸妈正坐客厅说话。
“这就奇了怪了,既然工程达标,又没有其他外力因素,没有道理好好一座天桥毫无征兆就垮了。难道真这么倒霉,还是飞来横祸不成?”
当时桥上没车没人,坠落时恰好也只有他们那辆车,这运气也是绝了。
她孤疑看他,“你确定你的报告没有假?”
容孟然不满道:“你这是质疑我的办事能力?”他一个将军,难道这么小的事还办不清楚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蒋云彩忧心忡忡。
这种整个事件都透着诡异的感觉太让人不安了。
“爸,妈。”
“柳北,这是调查报告。”
她知道不管如何调查,都是无解之谜。结果也只能定性为意外,根本査无可查。装作认真的翻了翻,又把报告书递回给妈妈,一抬头,见爸爸面色沉沉的盯着她。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了。
领导就是领导,她一个表情就全明白了,一针见血,绝没有废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就赶紧坦白吧。
“知道。”
“所以我接任了司主。”
“什么!”蒋云彩惊叫出声,手里一个不稳,报告书砸在地毯上。
她垂了眸,弯腰把报告捡起来放在桌上,淡淡开口,“这种‘意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次牵连无辜。”
无辜?夫妻俩对视。
这就是说,这次的天桥坠落,不是意外?到底是谁,要对她女儿不利?
蒋云彩作为柳氏族人,自然知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要继任司主,若有人敢加害,一旦发现,说不定全族被牵连。因为代价太大,足够心怀不轨之人掂量,这相当于也是柳氏作为太阴司掌权人的护身符。
既然不能加害她,那她身边的人,自然就不会受牵连。
“姜姜。”蒋云彩抱了抱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柳北向容孟然说明缘由,至于两百年前就有人密谋谋害太阴司主,她很有分寸地瞒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