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敏捷地避过,怒目而视。枕头在地上划了个圈儿又被她扔回去。
烬夷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你说什么胡话呢,怎么偷?”
琉夏对烬夷的瞪视毫无感觉,英气的眉一挑,又趴回了桌上。
陵傚心疼地摸摸新换的白玉桌,无奈地看了琉夏一眼。
这殿中集齐了六界三大纨绔,一个天帝幼子,一个冥王弟弟,一个妖帝独女,任谁看了这三个聚在一处都让人头疼。
此时他们正在三殿下陵傚的宫殿,商讨如何拿到天界的奇闻志密本。
奇闻志密本里记载的全是六界秘辛和上古之物,有的已经消失或稀少的东西也记录在上,既然谁都不知云殊花,说明是稀有或已经灭绝之物,那它上面肯定会有记载。
他在天界也问了许多仙人,无一人知道云殊花。想着,天界的奇闻志密本上总会有记载,但它由天帝亲自保管,就连陵傚也无缘得见。
好不容易有了点关于梦里女子的线索,他火急火燎地来天界,又拉上两个好友为他出谋划策,不能就这么放弃。
天界又分九重天和十三重天,原本九天是仙界,十三天是上古神界。但因十三天的上古神族本就稀少,多数应劫而消散寂灭,两万年前又因与上古魔族之战,损耗不少,致使现在上古神更难觅踪迹,故而干脆将仙界与上古神界都称为天界。
烬夷毎次梦醒后都头痛欲裂,困扰了他几百年,他也想知道那女子与他有何渊源。梦中那女子言明那花是她所种,只要找到了云殊花的出处,就能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或许就能解开他的梦境。
可是贸然去向天帝借密本来看,他会怀疑他们又要作什么妖,肯定不肯答应。实在是天帝嫌弃他们得很,毕竟六界三纨绔,名声太烂。
自己的幼子倒是可以管教,另外两个打不得罚不得,干脆眼不见为净,怎么会同意把密本给他们看?
这天帝当真小气得很。
“烬夷,你确定梦里那白花叫做云殊花?会不会是你听差了。”陵傚从桌边站起来坐到榻上,扭过头直直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若说他们三个岁数小,见识少,不知道也就罢了,可那么多仙人都不知道这花,这就奇了怪了。
“你是说我连做个梦都做不明白吗?”他丢开画,斜了陵傚一眼。这两个,要把他气死了。
陵傚一噎,抓了把脸,“明白,明白。”
烬夷又拿起一把折扇,见扇面没什么新意,又不是法器,普通得很,与琉夏的龙骨妖扇相差甚远,便一把合上,清了清嗓,准备给他新学的曲子打节拍用。
陵傚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父皇把密本借给他。他愁得很,见当事人悠哉悠哉准备唱曲儿,脸一黑,一把抢过烬夷把玩的折扇朝他脑袋敲去。
烬夷正想词,不妨被他敲个正着,‘哎哟’一声,‘噌’地坐起,要去掐他的脖子。
“皇弟,你干嘛呢!”门外飞速闯进一个人影。
烬夷一听这声儿,心道要遭,手一抖,迅速翻身下塌,准备溜走。
琉夏‘噗嗤’一笑,坐直身子,准备看戏。
来人一身彩衣,周身气派,钦环叮当,明艳又华丽,正是天帝二女儿陵曳,陵傚的亲姐姐。
“你做什么要打夷哥哥?”她扬起下巴,斜了陵傚一眼。
陵傚张了张嘴,半个字都吐不出。憋屈得很,也不知怎么解释。再说,他解释也没用,她总会有法子给他堵回来。
他们兄弟玩闹,一向如此,怎么到了皇姐口中,他就是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