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来吗?”柳北状似不经意道。
“他……他怎么会来?”她嘟了嘟嘴,小脸就垮下来,不是关怀员工嘛,自然是看一眼就走了。
她往嘴里塞了个馄饨,还没咽下去,又塞一个,腮帮子都鼓起来,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她。
柳北见恩惠别扭的小模样,有些好笑。这个鹿一白,能不能行了,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有心岔开话题,又想起恩惠之前问起过紫玉镯的后续,便坐到沙发上。
“想不想听紫玉镯的后续?”
“老板!你查到了?”她赶紧三两口吃完,一蹦一蹦地坐她身边去,乖巧地把腿并拢,手搭膝盖,像等待发糖果的小学生。
“目前只査到它主人的生平,可能跟你了解到的有很大出入,还要听吗?”
“要要要。”很大出入?有多大?
柳北的声音很平稳,也没有情绪加持,可恩惠听着听着,‘眭’的一声就开始哭。
“那个李志真不是东西啊!李家就没一个好人!”
“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
“她陈希月凭什么委曲求全啊,连被休都是奢望,活生生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后来呢,后来呢?”
“受不了,割腕自杀了。”
“为啥啊,为啥啊,要是我,该先杀了这虚伪的一家人再说啊!”
“大概,曾经的李志在她心里太美好了吧!”
她揉了揉红肿的双眼,暗暗剐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呸!这该死的好奇心!
原来几百年前的动人爱情故事只有半截,这岂止是有出入,后半截简直是另一个故事了好吗!
见恩惠这么大反应,柳北有些尴尬地理理额前的发丝,早知这样,她就该给故事润个色,就讲后来和离了也好。
她递上一条温热的毛巾给恩惠让她敷眼,随后带上了门,想让她平静一下。
她到了另一头的骨科,见容南齐的病床空****的,护士说他昨天晚上转院了,顿时失笑。
她这堂哥,就这么怕她漏了消息?竟灰溜溜地连夜走人?
这次丢大了脸,估计再不会缠着节音了。
恩惠情绪低落地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才住了一天。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忘记刚刚的故事。
鹿一白推门进来,见恩惠红红的双眼,心里一紧,忙问,“你怎么了?”
恩惠见来人是员工关怀的狗鹿总,一股郁气上头,横他一眼道:“关你屁事!”
话一出口,两人都呆了呆。
见鹿一白危险地眯起双眼,一副要找她算账的架势,为了不输气势,她抬起肿泡眼看他,“哼!”鹿一白决定不跟个病患计较,不在意道:“收拾好了吗?我去办出院手续。”
“老板已经去了,不用你。”
“那我送你回家。”
“鹿总今天的员工关怀到此结束,慢走不送!”
鹿一白挑挑眉,好家伙,他就说怎么从昨晚开始就对他这么不友好,原来是昨天开玩笑的话她当真了。这小姑娘,玩笑话当真,真话当玩笑话,心累!
“我现在可不是在员工关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