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
需要我通知三叔他们吗?
这个,我也不准备让他们担心,就不麻烦了吧!小伤,小伤。
“你怎么也在这儿?”容南齐问道。
她把事情一说,容南齐立刻冲她摆手道:“那你快去照顾她吧,人家可是因为你才受伤的,走吧走
吧。”
他暗暗呼出口气,终于找到正当理由把她请走了。
她也不想再听他编瞎话,就准备出去。
“那个,咳,柳北啊,我受伤的事你能不能不告诉别人?”
“嗯?”她故作惊讶。
“毕竟被教练不小心伤了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你说是吧?”他递给她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她点点头,懂,怎么不懂,被女人揍确实是件丢脸的事。
回到病房,恩惠还在睡着。
鹿一白小心翼翼地帮恩惠掖了掖被角,轻声道:“老板,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这里有我,你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恩惠是为她受的伤,她理当留下照看才对,但见鹿一白对恩惠的态度,又觉得自己好像个电灯泡。
“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见他坚持,也就只得回家。
恩惠是被憋醒的,她费力地坐起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男人,他双手交叉,头微微下垂,正闭着眼睡着了。
这……狗鹿总怎么会来?
还别说,睡着的鹿总面容平和放松,没有了平日的严肃和狡诈,宛如邻家帅气又温柔的大男孩儿。她不知不觉盯着看了好几分钟,直到脸上漫出可疑的红晕。
哎哟!要憋不住了!
把被子一掀,手忙脚乱地撑着床边下地,单腿蹦着去厕所。
“你醒了?去哪里?”声音低沉,带着未睡醒的沙哑。
突然的一道声音惊得她一个趔趄,赶紧扶住床尾。
“去哪儿?”他扶住她的手臂,“我扶你去。”
室内暖气充足,她却觉得手臂上的温度有些烫人,以至于脸上还没消去的红晕又漫上来。她窘迫地侧过脸,暗骂自己不争气。
“洗手间。”她低声没好气道。拂开他的手,单脚连蹦,‘砰’地关上门。
在洗手间洗了好几把脸才把红晕消下去,她轻手轻脚地拉开门缝,见他正站在床头柜子旁,搅弄着保温
桶。
她蹦到床边坐着,见鹿一白g了一勺粥凑到她嘴边。
她瞪大眼,惊恐地望着他。狗鹿总为什么这么温柔?一点不像他了。
“怎么了?不饿吗?”他又把勺子凑近了些。
鸡丝蘑菇粥的香味飘进她鼻子里,让饥肠辘辘的她偷偷舔了舔嘴巴。
张大嘴,狠狠一口咬在勺子上,入口鲜香顺滑,温度刚好,简直让人胃口大开。
“我自己来。”见鹿一白又要g第二口,她一把抢过保温桶和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
鹿一白无奈地看着她,跟她讲话:“二楼广告牌的商家来医院道歉,我让他明天再来。老板要留下陪你,我觉得没必要,让她回家了。”
她点点头,本来就没必要留在这儿,她只是小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