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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王竟被她这几句话说得面无人色。
神侍把王竟抬走后,柳北疲惫地揉揉太阳穴,老是这么连续耗费神力,这样下去会不会早死。
节音皱眉,“小姐,溯影本就耗费神力,你又何苦帮这小子删除记忆?”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我只删除了他与我们见面的这一段。”
无论命运对你多不公平,你都可以正面抗争,但绝不是与恶灵为伍,小小年纪手上沾血。不过,王浩被母亲养歪,却罪不至死,这份罪孽,迟早是要还的。
节音默了默,王竟这孩子再怎么也是杀弟帮凶,范丽也是王竟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都是有罪之人,以后的路怎么走全看他们自己,走好了,母慈子孝,走不好,他俩就继续这般煎熬地活下去吧!旁人可帮不上。
“碳碳有消息了吗?”比起这些拥有航脏心肠的人,她更关心她家猫有没有在外面被欺负。
“没有。”节音也很沮丧。
柳北默了默,这小子,真是浪上天了?
节音回小楼时又看到那无常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徘徊,她目不斜视,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进了门。
无常遵照鬼将的命令时时守在太阴司门口,奈何总也蹲不到人,神侍一见到他也不理,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得灰溜溜地回冥府等候发落。
他远远见到冥将从无忧殿过来,赶忙双腿一弯跪好,口中呼道:“大人,小人又未拿到公函。”
预想中的心窝踹并没有来,只见那白白净净的冥将弯下腰拍拍他的肩,“无事,无事,不用再等公函
了。”
他纳闷地抬头,昨天不还心急火燎地赶他去要公函吗?
“我跟你说,王上今天没有再过问公函之事,太阴司要倒大霉了你懂了吗?”
懂……懂什么?无常觉得他的脑子跟不上。
鬼将见他这副蠢样子,心中暗自自得,也就是他拥有这绝顶聪明的脑子,不然谁能猜到王上的半点心思?
为了享受崇拜的目光,他决定提点提点这蠢材,“咱王上虽说脾性古怪,可一向顾大局,这回不接公函,就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那冥将没说话,夸张地以手作刀,从喉咙划过。
那无常等冥将走了好久都没回过神,瞎说,这不能吧?
柳北一回到家就开始睡觉,这一觉竟睡了十六个小时,想来这是她连续施术的后果。
那黑雾查来查去也没有踪迹,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但她知道他一定隐匿在人群中随时等候再次作案。而碳碳也没有消息,这么肥只黑猫,一个看见的人都没有,奇了怪了。
无常自从得冥将点拨整个都不好了,他是一只热爱和平的幽冥,尤其作为太阴司与冥界的书信使,自认为跟和平鸽的作用不相上下,太阴司现今是没落了,但毕竟是神族后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拼死反抗,冥界也讨不了好。
更何况,这么一来,这两边儿一乱,六界轮回又要出多少岔子。上边的要怪罪下来,冥界也理亏得很。所以,就算历任冥王有想动的心思也没见行动过,实在是代价太大,放它自然陨灭是最好的法子了,这连他一低等小无常都明白的道理冥王怎么就糊涂了?看到太阴无继任者就按捺不住了?保持原状多等等不就行了?王上真是浮躁,太浮躁了!
虽然冥将说不用等公函了,他还是习惯性地蹲在太阴司门外,这会儿正想到这桩郁闷事,无意识地小声抱怨着,全然不知门内的节音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课去。
过了会儿,节音开门出来,无常‘噌’地跳起来,条件反射问:“神侍大人,今天有公函吗?”
这几天不甚理会他的神侍似笑非笑摸摸腰间道:“公函没有,碧落鞭倒有一条,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