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锦让我来看看你。”

“呵，她会有这样的好心吗？”程若云知道即使自己现在表现出一副改过自新的样子，陆若锦和南夜琛也是不会相信的。

程若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装的感激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

那就还不如做自己，那样的话，来的还能痛快一点。

“信不信由你啊，我话已经说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如果是你说的话，我会愿意相信。”

程若云怎么会相信呢，陆若锦前几天刚刚来看过她，现在又来？与其说是查看，不如说是监视吧！

南夜琛耸耸肩，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现在看到我的近况了，感觉我和从前还一样吗？”程若云已经很久没有化过妆，做过保养了。

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甚至连镜子也是没有的，只能是喝水的时候看着小小一湾水，照照自己的样子。

程若云觉得自己的模样大概是变了很多了。

“都说面由心生，那你觉得你有改变吗？”

“呵，那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想我当然是没变，这段时间我对陆若锦的恨意一点都没少，和之前还是一样的啊。”

听到程若云的话，南夜琛虽然很是生气，但是也只是微微一笑，“是啊，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张让人讨厌的脸，一点都没有变。”

“你也是，如果不是为了欺骗我的话，你说的话还是那样的不中听。”

程若云在这段不见天日的时间里，非常仔细的思考了自己上次犯的错误。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失败，主要是因为她那个时候还是信任南夜琛的，甚至愿意相信他编织的美好幻境。

吃一堑长一智，犯过的错误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夜琛，你知道吗，现在我偶尔想起你从前说过的话，我还是觉得心里一暖呢。”

南夜琛被程若云这个样子恶心到了，她到底会不会觉得心里一暖，他们两个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样的话实在是没有必要。

“我们也不算是陌生人了，说话的时候何必欺骗呢？骗人骗己？可是我们对真相都是清楚明了的。”

“哈哈”程若云轻轻一笑，“或许我真的觉得温暖呢？”

“那你就继续这么认为吧。”

“对呀，总是要有一些美好的事情支撑我，否则，我又该如何撑过这些时光呢？这些漫长的、黑暗的时光。”

“你要是觉得现在的时光就已经漫长难以度过的话，那我真是替你觉得遗憾。”

虽然陆若锦决定让程若云出来，但是南夜琛还是打算在思想上折磨一下程若云。

但是没有想到程若云在听到她这话之后，没有意料之中的伤心或者是惊诧，反而程若云听着头笑声不止。

南夜琛不知道程若云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脑子有问题？

“哈哈哈哈夜琛，你还是那样的让我觉得着迷。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过，你除了有这张脸之外，还是这么的幽默呢？”

南夜琛警惕地注意到了程若云话语中的不对劲。

“你什么意思？”

程若云的笑终于止住了，用手掩着面，眼神犀利无比。

“夜琛，你要知道。很多事情，不单单取决于你的。”程若云站了起来，走到南夜琛的身边，俯身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道，“或许，今时不同往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