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应该向陆河坦白，好缓解二人之间的矛盾。

“原谅父亲，父亲对澜儿心怀愧疚才会这番疼爱。”陆督军眼神有些放空，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现如今自己的两个儿子剑拔弩张，他也逃脱不了责任。

“可您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对吗，我到底还是不是您儿子。”陆河此时完全听不进父亲的话，眼眶有些微红，“难道因为父亲对他的愧疚，我就要因此买单吗？”

陆河的字字句句直戳陆督军的心，陆督军闭了闭眼，将陆河拉了过来。

“你坐下，听我讲。”

陆河稍微控制了自己的理智，坐在陆督军对面。

陆督军迟迟不开口，前尘往事太复杂了，复杂到他不知如何开口。

许久，陆督军才缓缓开口。

“你也知道澜儿他幼时便没了母亲，一直缺少母爱。况且他又是我督军府的嫡长子，你明白他自小就承受的压力吗？”

闻言，陆河紧紧皱着眉，低着头，嘲讽地嗤笑一声。

看样子父亲还是要维护陆司澜。也对，陆司澜作为嫡长子，自然要比他尊贵得多，他怎能妄想与陆司澜同等。

见陆河眼中尽是不甘心，陆督军看向他，脸上多了几分少有的慈爱。

“我担着督军这名号，长年在外，自然没法照顾澜儿。”

“那时，府中的二姨太带着三个孩子，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偏心。”话一出，陆督军脸上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见提及到自己的母亲，陆河心中一咯噔，刚想开口就被陆督军截断。

“我知道女人们的争宠，二姨太带着你们这几个孩子，有多辛苦我也明白，我也就没追究她那些偏心。”

闻言，陆河微微松了口气。

陆督军不顾他，依旧说着。

“我记得你们小时候便开始勾心斗角，起初我以为只是打闹，也便没多在意。”

“但是之后，你竟然和泽儿联合起来，设计澜儿。”

此话一出，陆督军眼中浮起几丝严厉，看得陆司澜有些发慌。

“小时候你们不过就是为了几块桃花酥，竟然让澜儿跳下冰湖。”

“那时正值寒冬，想必你也没忘吧。澜儿那时风寒才刚好，府中又没自己的势力，就那么被你们为难。”

“自跳下冰湖那日起，澜儿便一病不起。我本以为你们会收手，但却没想到，泽儿竟命人收走澜儿房内的棉被。”

陆督军语气越发凌厉，手在暗处握紧，不怒自威。

一回想澜儿的幼时，他心中满满都是愧疚。

“泽儿闹得那么大动静，我不信你和二姨太根本不知道。”

闻言，陆河心中直打鼓，他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知道这些事。

那个时候，他不过就是看不惯陆司澜能得到父亲的偏爱，趁着父亲不在府中，对陆司澜不断使绊子。

他知道陆司澜在府中连个信任的下人都没有，才敢如此闹事。

“澜儿那时在这府中无依无靠，也只能由着你们欺负。只是我没想到，这竟然会酿成如今的大祸。”

话落，陆督军重重叹了口气，“澜儿如今不再孤苦伶仃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