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抹着眼泪，一幅如丧考妣的样子，声音悲戚，“干爹，您是堂堂司令，被人那样当众敲打，做女儿的实在是心痛，恨不能帮干爹掌掴那贱人！”

宋妍的哭声实在是惨烈，赵大厚本来就心里难过，一听见，她这哭声，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哪还有什么心思思考叶倾顾的话了。

“妍儿，你有心了。”赵大厚浑浊的双眼不住的流泪，他只有赵明月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天生就是个痴傻的，“老天爷啊，我做错了什么么，你要这要惩罚我！”

赵大厚的声音满是不甘和痛苦，宋妍捂着连痛哭流涕，没人看见她正从指缝观察赵大厚的情况。

“干爹，你不要太伤心了，当心身体！”宋妍扶住赵大厚的肩膀，神情悲戚，“干爹，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就拿我当亲生女儿吧，我来照顾你！”

“妍儿！”听了送烟的话，赵大厚更加的泪雨滂沱了，半晌才止住泪水。

“爹，擦把脸吧！”宋妍拧了一个毛巾给赵大厚，举止间就像真的是赵大厚的亲生女儿一样，这让赵大厚心里很欣慰。

“妍儿，你回来找爹有什么事吗？”赵大厚放下了手中的毛巾，转过头问宋妍。

“这，女儿不知道该不该说？”宋妍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赵大厚眉毛一挑，当年发生在赵明月身上的事，他现在还在后悔当时没替赵明月撑腰，才铸成了如今的恶果。

宋妍被赵大厚的嗓音吓了了一跳，“不是的爹，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担心你，才回来的。”

“什么风言风语？”赵大厚有些疑惑，他现在作风上没有什么问题的，外面还能传出来什么。

宋妍做出怯生生的样子，看着赵大厚，“爹，外面的人现在都在说，你现在的势力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就连小督军的小老婆都能随便说你了。还说你，早晚要被小督军赶出江北……”

“混账！”宋妍的话还没说完，赵大厚已经气得摔了杯子，“老子要毙了那群嚼舌、头的狗东西！”

宋妍被赵大厚发怒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有点担心赵大厚的枪会不会走红伤了她，“爹，爹，你听我说，这些事毕竟是外面人瞎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这，昨天在宴会的时候，陆司澜的女人是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说到了，叶震送我夜明珠的事，她的意思是我因为那颗夜明珠才没有追究明月的死。”赵大厚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当时收下叶震那颗夜明珠了，要不然也不会惹出这些风波了。

“爹，那夜明珠明明就是叶家送给你的，哪有别的意思！”宋妍急急地打断了赵大厚的话，她不能让赵大厚怀疑赵明月的死因，宋妍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奸诈。

“嗯。”赵大厚没在应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要仔细琢磨一下，他还真有些怀疑叶倾顾，毕竟当时明月和她也时有冲突的。

是夜，皓月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