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神色各异,心里有了定夺。
崇文帝顿了顿又道:“几位都是楚国的肱骨之臣,朕也是十分信任你们,故而才把你们几人单独叫来御书房。”
“而你们却太让朕失望了。”
几位大臣不敢多言,纷纷跪地求陛下宽恕。
即便沈玄海心中认为自己并无过错,然他面前的是楚国的君王,他也只能跟着跪下。
崇文帝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目光高深莫测,半晌,才淡淡道:“都退下罢。”
大臣们恭谨的退出御书房。
他们并不敢在皇宫里交谈,毕竟这到处是陛下的眼线,出宫后也不敢聚众交谈,纷纷摇头散去。
沈玄海长叹一口气,回沈府后,秦氏也察觉他心事重重,便关切道:“侯爷回来怎么愁眉不展的?”
一边贴心的将帕子浸湿后拧干递给沈玄海。
“是朝堂上的事。”沈玄海不欲多言,点到为止。
秦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没继续追问。
……
秦骊珠近日很是欢喜来沈府寻沈宝珠,今儿兴冲冲的跑来沈府,面带笑意,拉着沈宝珠便神神秘秘的道:“宝珠,我有个好消息要同你分享。”
沈宝珠也被她的喜悦感染,好奇的问:“什么好事?”
秦骊珠道:“宋家将江嫣逐出来了。”
“江嫣诞下的是女婴,宋夫人本就对她颇有怨词,趁着江嫣坐月子他们不能同房之际,又做主往宋时齐屋子里塞了两个貌美如花的通房。江嫣得知,气的命人给那两个通房通通灌了红花汤。”
“宋夫人拿捏住了此事不放,说她心肠歹毒,眼里不容人。今儿敢逼迫通房喝红花汤,改明儿就敢谋害婆母,故而要把她逐出去。”
“真是大快人心,江嫣自作孽,不可活,天道老轮回,她抢你的未婚夫时,就该想到将来也是这个下场。”
江嫣可怜楚楚的求助宋时齐,哪知昔日温情的郎君,如今郎心似铁,不肯搭理她,还冷眼旁观。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沈宝珠平静的开口,“她嫁入宋府那一刻,就该知道,当初在沈府门外卖柔弱,丢进宋家颜面,宋夫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秦骊珠愤懑道:“幸而宝珠你没嫁给宋时齐,可见他也是个见异思迁之人,当初与江嫣花前月下,如今就能狠心抛弃她。”
说完,她不免又想起徐怀墨也定了亲事。
眸光黯淡,喃喃自语道:“这天底下的男人,竟无一个靠谱的。”
“宝珠,你二堂姐沈明姝也好事将近了。”
“二姐姐?”沈宝珠蹙起眉头。
秦骊珠捧着脸,不假思索道:“那日我听我娘提及,沈二夫人似乎与钱侍郎夫人走得近,钱家适龄的公子哥有几位,就是不知,是钱府哪位公子。”
“说起来,你二堂姐也过了及笄之年,为何不定下亲事?”
对此沈宝珠也很是疑惑。
先前定下的是个有断袖分桃之好的郎君,亲事作废,此后沈二夫人一直替沈明姝寻夫家。
“好事多磨,你二堂姐感情之路,也是坎坷。”秦骊珠闲来无趣,瞥见了菱花镜旁摆放着的一个木偶,“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