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已经发现了紫水晶的异变,这丫头又跟那女孩有关系,她怎么会袖手旁观。
“您怎么知道的?”白掬悠一直都很奇怪,师傅从来都不踏出银杏山庄半步,至少她知道的是这样的。但是,外面的消息,向来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白狐和蔼的笑,拉白掬悠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解释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或者是跟我有关的事情,都会有人传输到我这里来。包括兰思的,也包括,你的!”家庭,或者感情,严赋洋也好,慕少也好,还是出现在她身边的萧家人,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只是,淡漠如她,与她无关的事情,她从来都不关心。即便是兰思和白掬悠的事情,她也从来都不会插手。
每一件事情都会随着它的轨迹运行,有它的宿命,一切,都是天意。
白掬悠顿了顿,心里有过点滴起伏,而很快恢复平静。在她心里,师傅已经被她神话了,这是一个完美无瑕,甚至是流光溢彩的长者。
她直言道:“那这紫水晶,跟萧萼雅有什么联系呢?”
“这块紫水晶和萧萼雅的身体里,都留着相同的血脉,当两者近距离的接触时,会相互吸引,共鸣。”
听了白狐的话,白掬悠双眼蒙昧,应道:“师傅,我不是很明白,是不是说,萼雅不是人?”
“她当然是人,只是身体里有蛊血。苗疆人养蛊,从来都不养有翅膀的生物,因为能飞走的东西,会带来灾难,但是有一个人,却偏偏养了鹦鹉蛊,紫水晶里就是这鹦鹉蛊的血液。我想,萧萼雅是小时候被这种蛊繁殖出来的后代咬到,顺着藏在牙齿里的蛊液,将这种血统传到了她的身体里。”
这些,白掬悠多少能听懂一些。自从发现了师傅是苗疆人的秘密之后,她便有意的了解过,不过也都是皮毛。
她只知道,在苗疆,确实有人有养蛊的习惯。譬如,现金云南的泸沽湖一带,多少都还有一些养蛊的现象存在。曾经传说,艺妓会在嫖客的身上种蛊,这样嫖客便会夜夜贪欢,不愿离去,除非在身上纹佛爷才能解蛊。
而有些人,则会捉一些泥鳅、蜈蚣、青蛙、毒虫等爬行动物进行饲养,养成后会形成泥鳅蛊、蜈蚣蛊、青蛙蛊……其中,有养死的,也有成功的,总之很繁琐,还需要持之以恒,而且有禁忌,否则养蛊会使人丧命,而且是一家人。
但是,从来没有人养会飞的蛊,因为当它飞走之后,便会给人带来灾难。既然会带来灾难,怎么还会有人养这种长着翅膀的蛊呢?
“对身体会有危险吗?”现在都还不知道这种蛊里面有没有毒的,就担心着萧萼雅会被这种毒危害到。
白狐温婉一笑,说道:“这种蛊已经转变了几千次,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危害,它只是恢复到了最原始的形态,在分开的血液再次接近,便会有血溶的反应,所以会揎起血液里的激素。所以,只要之前分离开的血不接近,是不会有这种异变的。”
“萧萼雅身体里的蛊血,是经过几千次转变的,而紫水晶里的血,则是最原始的蛊血,是那支用来做蛊的鹦鹉身体里的血。”
白掬悠一直听着白狐说完,多少明白了一些。只要萧萼雅体内不存在危险,那么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不过,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她没有多想,还是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这紫水晶里,有飞鸟蛊的血的?”
白狐嘴角划开诡异的弧度,脸上布满邪气,淡漠的说道:“因为,那飞鸟蛊,正是我白家先祖所养。”所以她要把最原始的血液收集回来,这是苗疆的传统。若是收不回来,同原来的飞鸟汇合,只怕这飞鸟蛊给白家带来的诅咒,永远无法破解。
而飞鸟种下的诅咒则是,白家的女人,永远得不到真爱,找不到幸福的归宿。她苦笑,当初遇到的那个男人,会否也是因为这个诅咒,而让她孤老终身呢?
然而,她现在还有她的孙子不是吗?并非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那,就没有办法把萼雅体内的蛊血清除掉吗?”
“不能!这个血液,会在她的体内一直延续下去。”她优雅的端起杯子,闻了闻茶香,轻轻抿了一口。
白掬悠起身,坐到她身边挽着她的手,期期艾艾的说道:“如果,师傅,我是说如果,萧萼雅生了孩子,那个孩子也会因为遗传而拥有这样的血液吗?”
“这是必然的!”
既然她体内的蛊血无法清除,那么势必会遗传到下一代。虽然现在的状况比较稳定,已经转换了上千次的血液出于静止状态,可连白狐都不清楚,在遥远的将来会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
白掬悠叹了口气,低声应道:“嗯,我知道了!”她想,萧于晏不会因为她身体里特殊的血液而抛弃一直深爱着的女人。
刚刚聊完了萧萼雅的事情,正巧兰思端着一盘水果叩响门,在得到允许之后,悠悠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