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掬悠浅笑,笑容温婉而迷离,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一般:“嘿嘿,我不担心他……”如今的她,还有什么权利去为他不安,或许仅存的一点惦念,就是身为外甥女的牵挂吧!
突然间,她想到了上次跟绎罗订婚的那个女人。名字叫做…好像是艾菲儿吧!据说是一个能为绎罗发疯的女人,她拿什么跟人家去比?
“或许,他该给我找个舅妈了!”白掬悠将目光移向夜空,侧脸不让寇寒宇直视她的脆弱。
对于这段荒谬的恋情,她大有一厢情愿的成分在里面,很多时候,绎罗都刻意对她若即若离,或许就是怕自己对他动情吧!
这个也不能完全责怪绎罗,爱是相互的,没有谁付出了真心,对方会无动于衷。感情,本身就是谁认真,谁就输了,显然,他们都输了!
寇寒宇看着白掬悠孤单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少是个相当不错的男人,起码他很看得起这个后起之秀,何况他也是一个能为了白掬悠发疯的男人。
把心爱的女人交到他的手里,绎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兄妹几人一直都把绎罗禁锢在阿姆斯特丹,当然,是从得知了他与白掬悠的这层血亲开始。
就连在五年前敛迹踪影的另外两个兄弟,都提早回来阻止他做蠢事。怕的就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做出什么弥补不了的事情出来。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寇寒宇也不过是来替兄弟看看她是否安好。所以,在白掬悠和萧萼雅的目送下,寇寒宇搂着兰绮坐进车子,再没有过多的言语。
只是这一次再见到白掬悠,感觉却跟还待在阿姆斯特丹的时候不一样的,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只要绎罗一切安好,够了……她会更加努力的去爱慕少,只要寻找到真正的幸福,才能弥补一些绎罗心里的愧疚吧!
或许是在喀达尔汽车拉力赛的沙漠里,白掬悠完全的重生了吧!
“你怎么了,掬悠?”见白掬悠一直看着消失的尾灯,一动不动,眼眸一直紧紧的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萼雅轻轻的推了一把,白掬悠才晃过神来,不明深意:“怎么了,萼雅?”
“没什么,我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白掬悠悄悄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压制住哽咽道:“只是想起了一个亲人,心里才会不舒服。”
萧萼雅虽然性子烈了一些,可还是善解人意,知书达礼。现在已经不适合再问些傻问题,所以她笑的咧咧的,抓着她的手说道:“玩得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车子怎么办?”白掬悠突然想到了那辆被她们丢在赛场的玛莎拉蒂,此刻的浓烟应该…已经消逆了吧!
“哈哈,不怕不怕,我已经打电话让洛邑凡开去修了,并且,我已经跟他道歉了哦!”萧萼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而安慰着白掬悠的不安。
白掬悠泛着白眼,似乎觉得这样做太过草率,若有所思的嘀咕着:“妥吗?”
“妥啦妥啦!我跟邑凡是好哥们啦,没事的!”
“好吧!反正你说的这个人我也不认识,他怪不到我头上来,哈哈……”
“切…他要是敢怪我,我以后还不乐意来找他呢。”
就这样,两人都伸了个懒腰,回到酒店,随意的冲了个澡之后,沾着床就呼呼睡去。
两人似乎都有睡懒觉的嗜好,翌日清晨,日上三竿,白掬悠才揉着眼睛爬了起来。
看着旁边的萧萼雅还在睡,便没有吵醒她!自己跑到浴室里去冲了个澡,唤醒还在浮沉的脑袋。
尤雪也从白掬悠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萧萼雅的事情,知道也是一个分量人物。光是知道慕少跟萧家略有交情,便当机立断,将两为小主转移到了慕少在旧金山明面上的别墅。
虽然不如孤岛上清雅别致,应有尽有,仿佛就是天堂的后花园。但这里依旧依山伴水,满山的枫叶渐渐披上红妆,景色怡人。
踩在白砖玉瓦的地板上,白掬悠带着淡淡的怨气没有发泄出来。耐着淑女家家的性子对着尤雪说道:“这是哪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来过。”
“这里是慕少的宅子啊!”
“我当然知道是慕少的宅子,我是说,这宅子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哟…敢情她家小主是在抱怨她的地位呢!尤雪深知如此,陪着笑脸解释:“这是慕少明面上的宅子,但也不常常来住,也有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但是这里不比慕宅……”
尤雪没有道全,白掬悠也听出了一些意思。狡兔还有三窟,这栋宅子无非就是慕少使得障眼法罢了。
果然是树大招风,这人一旦地位到了巅峰,便有许多人心生嫉妒,恨不得一把就将他从高位上拽下来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