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将她抱到外面的沙发上,拿来了医药箱,为她处理手腕上的伤口。
她的左手腕,本来就有旧伤。现在叠了新伤口,在灯光下血肉模糊。
司延看着,甚至有些不敢碰,“不痛吗?”
居然下手割的这么深。
最终用纱布给她包起来,她痛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却咬着牙不出声。
松萝在一旁道,“司总,伤口太深了,会出事的。”
司延,“备车,送医院。”
他给她换了一身衣服,中途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鲜血很快将纱布染红。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因为失血过多,直接晕了过去。
司延抱着她,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凉,生命正在流失。
“开快点!”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将人抱的更紧了。
到了医院以后,人被推进急救室抢救到半夜,这才脱离危险。
医生遗憾的道,“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的左手毁了。”
“什么意思?”
“她左手腕本来就重伤过,这次伤上加伤。神经严重受损。后期经过康复和训练,也很难恢复正常水平。”
司延说不出这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她到底是有多不想留在他身边,才会这样对自己下重手。
盛野在一旁听的都不忍心了,“还好伤的是左手,影响没有右手打。”
医生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患者似乎有过自杀史,建议关注她的心理状态。”
司延铁青着脸,点点头。
他就这样在她床边守了一夜,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岁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只是虚弱的看了他一眼,就望着窗外不说话。
司延将手机还给她,“你现在可以打电话,报平安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说完离开,将空间留给了她。
她已经失去过很多人了,她再也输不起了。所以到底没有说,自己被软禁的事情。
编了借口,敷衍了过去。
安娜不信,要立马见她。
姜岁沙哑着声音,“我现在不方便。”
安娜,“你现在是和司延在一起,对不对。”
她垂眸,“这是他离婚的条件,在陪他半个月。”
安娜沉默了一会儿,“出国的时间已经安排好了,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安娜暂时放过了她,她疲惫的挂了电话,只觉得心灰意冷。
松萝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司延反而不见人影。
他们是在一家陌生的私人医院,远离江都市区,环境和医疗资源却很好。
在医院的第七天,她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不在苍白的像鬼。
而司延也重新出现,穿着一身昂贵又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依旧是那个矜贵疏离的司家大少。
他伸手提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就这么想逃离我身边吗?”
姜岁怔怔的看着他,眼神冷的仿佛冬夜的寒霜,“我逃不掉了,对吗?”
司延拿出一叠文件,放在她的左手边,“你可以看完,在给我答案。”
他说完,去天台抽烟去了,把空间留给她。
姜岁深吸了一口气,用右手拿起文件,一页一页的看的起来。
越看越心惊,上面的东西一但爆出去。足够安娜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