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指尖的烟明明灭灭，声音在夜色里流淌，给他讲了一个美好又残酷的故事。

讲她和向南一起逃课去酒吧，讲她们在学校操场上奔驰的青春，讲她们一起走过街角时飞扬的裙角…

她说这些的时候，神色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和怀念。

可惜故事的结局很冷酷。

姜岁任由烟燃尽烫到她的手指，一边笑一边红了眼睛，“你知道吗，本来该死的人是我。她要是没有认识我该多好，会有更好的人生。”

他拉过她的手，轻声道，“松手，不痛吗？”

姜岁怔怔一笑，“这算什么痛。”

他生来就含着金汤匙，什么都有。就算之前看她被欺负的视频，他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这一刻，不知道是夜太深，还是她的表情太忧伤，他有片刻的动容。

有那么一点点心疼她。

他看着她手指被烟烫红的痕迹，从药箱里找出药膏给她抹上。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报复陶诗瑶，被她的人盯上了。”

姜岁弯了弯手指，“不是报复，是让她接受法律的审判。”

司延准备看她这么惨的份儿上，纵容她一次，“你想怎么做？”

她顺势靠到了他怀里，“引蛇出洞。”

次日，姜岁出门，司机是许衡。

车子停在了香樟路21号，姜岁神色如常的下车，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穿着长裙，带着面纱的女人，看起来神秘又有气质。

女人声音嘶哑的开口，“你来了。”

姜岁被迎了进去，许衡停留几分钟以后，开着车离开了。

姜岁进了这里的老屋之后，一待就是一下午，等她在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了。

因为这边是老街，住户并不多。所以她独自站在街边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等车来街。

电话里传来司延沉稳的声音，“让你跑的时候，你就跑。”

姜岁轻声道，“知道了。”

她低头踢石子，同你街道的左右两边，有人正在若无其事的向她走来。

“一，二，三…”

“转头向巷子里跑！”

姜岁转身就向巷子里跑，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慌乱的追了过去。

拼命的奔跑！

心脏不停的跳动！

突然她被一双手拉住，被拽到在地上，却并未受伤，而是倒在了熟悉的怀里。

司延将她护住，语气罕见的有几分紧张，“你没事吧？”

姜岁摇摇头，两个男人已经被制服了，他们被按在地上，一个手里拿着刀，一个拿着瓶子。

姜岁看着不远处地上的**，如果她没有被拽倒的话，**应该是洒在她身上的。

“嘎吱”一声，陈旧的大门再次打开。

女人带着面纱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你们又要故技重施，毁了她的脸吗？”

姜岁有些后怕，“这是硫酸？”

女人隔着面纱摸了摸自己的脸，“对。”

她叫卫容，本来是国美艺术大学的校花，长的漂亮又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