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天津农学院,我给她送去了。我打电话说,在你宿舍楼下了。她下来,我把衣服递给她,她拿着进去了,我在外面等着。
不大会儿出来了,我接过衣服说,谢谢。她说,不客气。
然后我就回去了。
回到学校觉得不甘心,过了几天,又找出件衣服,把扣子拽掉,又给魏央打电话。她还是淡定地说了一句,你拿来吧。
到楼下给她打电话,我说,你把针线拿出来缝吧,外边儿光线好。
这次是在小湖边的长凳上缝的。她专心致志缝扣子,我专心致志看着她,两个人都不说话。
有了机会近距离观察。不到一米六五吧,很瘦,特别瘦,脸也瘦,给人一种很单薄的感觉。小眼睛,单眼皮儿,平静而有神,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嘴角总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缝完了,我说谢谢,她说不客气。我说我把你送回去吧,她说好。
我把她送到楼下,我说我走了,她说再见。
感觉这个东西是说不清的。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给我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不得不说,我开始想她了,算不上魂牵梦绕,但也差不多。
隔了几天,我又翻出一件衣服,又把扣子拽掉,又给她打电话。
这次还是在小湖边缝的,缝完我说我饿了,她说去食堂吃饭吧。
这顿饭吃的很慢,但是话不多。简单地聊了几句,无关风月,都是一些生活琐碎。我俩都不说话的时候就安静地吃饭,一点儿不觉得尴尬。
我叫她央央,她叫我梁少。
我说,你知道我?她说,有所耳闻。
我说,我写的东西你看过吗?她说,招聘那一篇看了。
我说,啥感觉?她说,有点儿矫情,不过还行。
我说,拜读一下您的作品呗?她说,行,我发给你。
我说,你QQ多少?她跟我说我加上了。
我说,我要是直接打电话要QQ,你会给吗?她摇了摇头。
我说,跟我想的一样。她说,那是,这么俗的人,也敢来勾搭我?
我笑了,她也笑了,很灿烂。
吃完饭我要走了,她说,你下次来不用拽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