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本名不叫这个,叫杨莹莹。
我说,王莹莹?
她说,是杨不是王,杨莹莹。
我说,嗯,挺好,有点儿俗吧,但是能辨雌雄。
她说,其实我是遗腹子,我还没出生我爸就出车祸了,我妈改嫁,我随继父姓史。
我说,那该叫史莹莹啊。
她说,我妈把我当儿子养,改名叫阔海。
我说,雄阔海力托千斤闸,放走十八路反王,的确很爷们儿!
她说,后来我又有了个弟弟,他们对我也不大关心了。
我说,你那天晚上说你爸妈弟弟都在浴室是咋回事儿?
她说,我那是嫌你们多事儿,想把你们吓走,其实我经常一个人在那儿坐的,一坐就是一夜。
我说,你不害怕吗?
她说,没人有什么可怕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差异,有差异,就有孤独,那才是最可怕的。
我说,哦,你比我们大两届,按理说该叫师姐了,你是哪一年生的?
她说,88年的,属龙。
我说,那确实比我大,这声师姐叫的不冤。
她说,我的故事说完了,说说你呗,梁少?
我说,你认识我?
她说,整个学校有谁不认识三贱客?
我说,也是哈,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这都扫厕所扫出来的臭名声。
她说,也不算臭吧,好像挺多妹子对你们感兴趣的,你讲讲你们仨的故事呗。
然后我就给她大致讲了下我,三少还有姜少这一年来干过的事儿,最后我说,如果你遇见一个傻逼,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因为日后你们很可能会成为好朋友,很可惜,当初对他们俩,我没来得及躲开。
她嫣然一笑,美艳如花。
我忽然有点害羞,低下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最后我们俩又聊了很多,要走的时候,她去结的帐,我其实很不想这样,但是刚去过一趟安阳,穷得要死。
四儿还没醒呢,我背上他,史阔海拍了拍他的背,说,小伙子长得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