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太后还是放下了面子,主动去了御书房给萧景辰送了汤羹。
萧景辰见主动找来了,便也不想太掉她的面子,喝了太后的汤羹,又陪着太后聊了会天。
太后见母子间关系缓和了,便也主动就那次的事情道歉。
萧景辰道:“母亲,此事过去就过去了,不必多提。只是,苏菡肚里的孩子无论男女,儿子都希望您能一视同仁。至于下一胎还能否怀上,也都顺其自然,勿要过多强求。”
太后还欲说些什么,萧景辰抢先一步道:“母亲,凡事冥冥中自有定数。您既然信佛又信道,就不如把心态放宽些。不管过往的帝王如何,在如今儿子的心里,家人和睦十分重要。朕的爷爷子孙不少,可相互间明争暗斗,兄弟相残、父子相残、叔侄相残!说到底,儿子生的太多,若是不好好管教,让他们明白手足和睦的重要,那到头来也终归是一场悲剧。”
太后道:“可若是没有皇子,你的帝位不就要拱手让人了吗?”
萧景辰淡然一笑:“待到有一日,朕两眼一闭,万事不知的那一天。这大周的江山握在谁的手里,又与朕何关?而朕的责任就是要在将来给大周找一个适合的掌舵人。即便朕有了儿子,他如是不成材,朕也不可能把江山和万民交给他!”
过去,苏菡曾经给萧景辰讲过现代社会的治疗。萧景辰对于那种上位者归能者居之,而不是归到一家一姓的手里的情况很是认同。
也是因为他的开明,才会有如今大周朝的新政推行,国家日益强盛。
更因为如此,他愿意只娶一妻。和苏菡间的相处,如普通夫妻一般随便,而不是摆着皇帝的架子高高在上地的。甚至也不在意苏菡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可他看得透,想得通,太后却不这么认为。不但不认同,反而十分吃惊:“辰儿!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你莫非是中了什么邪,疯魔了吧?”
“母亲!”萧景辰轻叱一声:“是,儿子的这些想法和观念,确实有些颠覆。正如儿子如今推行的新政一般,在推行之初那些守旧的老臣子们也认为儿子这个皇帝是疯魔了。可五年过去了,襄城那些十点的地方已经是日新月异,焕然一新。再过几年,新政在全国完全普及开来之后,咱们的大周也会完全不同。不管是财政收入,还是人民的富裕程度,都将大大提高。”
太后嚷道:“哀家乃是个妇人,没有那么长的见识,也不想干预你的政务,但是哀家不能看到你后继无人,不想你父亲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萧景辰道:“父亲生前亦是开明的人,你怎知父亲不会赞同儿子的想法?”
“你你你!”太后气地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后,一拍桌子,吼道:“你这般鬼迷心窍,都是被苏菡迷惑所致!不行,不行,哀家不能容忍疯魔下去,免得葬送了大周的江山。哀家,哀家要联合国公府,联合文武百官上书废后!”
萧景辰脸色大变:“母亲,你可知道您在说什么?皇后无过,且还对我们大周有功,您怎么可因为个人好恶就说出废后的话?”
太后冷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她不能生子,且还阻拦你纳妃,便是影响绵延皇嗣,哀家自然可以以此由实行废后!虽然皇后如今在朝里也有不少的支持者,可是若是此事闹大,他的支持者们为了让她保住后位,自然也会劝谏她同意皇帝你纳妾。那时候,苏菡所面临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同意选妃,要么就被废!”